“天行宗势大,又能奈何?”
彭又在咬牙道:“此仇记下,让后辈弟子铭记,我天玉门上下当发愤图强,以待来日,必雪此恨!”
林飞雪:“牛有道已与三大派勾勾搭搭,务必尽快让程师伯赶到万兽门阻止。”
彭又在:“小贼jiān诈,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程师伯不宜在小贼面前露面,恐遭不测。勾勾搭搭就让他勾勾搭搭去,原来的计划不变,继续让程师伯伺机杀贼。我已传讯给身在万兽门的弟子,让他们留守万兽门,关注牛有道动向,配合程师伯的行动。”
……
蔼蔼青山,茅庐山庄依旧在,庄外树下孤冢。
三只金翅遥遥而来,分别俯冲遁入山林中的三处楼宇。
费长流刚从殿内走出,郑九霄和夏花已陆续飞掠而来,齐聚大殿屋檐下。
“你们也收到牛有道的消息了?”费长流问了声。
郑、夏二人各从袖子里抽出一份译制好的密信,费长流也拿出一份,三人放在一起比对,内容一模一样。
信中内容要求三派火速调集冰雪阁那边商铺的人手,火速拦截信使,务必将目标给拿下,牛有道要信使手中的信。
郑九霄:“他这是在哪,要干什么呀?事情也是没头没脑、云里雾里的。宋廷尉的那个儿子宋舒不是投奔了北州的邵平波吗?这厮莫不是丢下南州又和北州干上了?或是说,当年上清宗的仇还记着,非要将宋家给斩草除根不成?”
夏花叹道:“这家伙的办事风格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向来不轻易露底,鬼知道他在折腾个什么东西。不管他要干什么,执行吧!你没看这用词语气吗?要保密,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倘若有失,要将咱们三派从南州地面上抹去。这口气让人不舒服。”
费长流喟叹:“不舒服又能如何?不管怎么说,事隔这么久,终于跟咱们联系了,至少证明不是跟咱们断了关系。南州之战,咱们左右摇摆,人家已经在给咱们颜色看了,这次若再有误,这厮怕是真要跟咱们翻脸了,南州一旦不能立足,咱们三派上下怕是真要成为丧家之犬了。”
郑、夏二人点头,牛有道要找他们麻烦太容易了,只需向商朝宗那边递个话,驻地人马就能跑来sāo扰他们,就能搞得他们不得自在,他们还敢杀商朝宗的手下人马不成?
“唉,你们看看咱们三派的情况,好歹这么多人,寄人篱下不说,还要看人脸色。再看看那厮,一个上清宗弃徒,论人没咱们多,论实力也远不如咱们,可实际情况却是咱们都要看他脸色给他跑腿,这叫什么事?”郑九霄苦笑。
夏花:“你也别怨,咱们三派开山立派至今,换过多少个东家了?人家再艰难也不事二主,只对商朝宗不离不弃,一路将商朝宗从穷途末路扶持至今,商朝宗焉能不感恩戴德?”
郑九霄:“做这种比较没意思。”
夏花:“那要怎么比较?杀燕使,咱们三家谁敢去做?在南州和天玉门jiāo锋,咱们敢吗?”
费长流抬手打断,“好了,别争了,做不做给个确切的态度吧!”
没得选择,三人稍碰头,又迅速散伙,不一会儿三只金翅冲向云天远逝……
消息直达冰雪阁。
收到消息的留仙宗掌柜肖铁、浮云宗掌柜曹横、灵秀山掌柜李火云不敢耽误,十万火急的任务,三人迅速集合在冰雪阁的人手。
风雪中,三路人陆续从峡谷内飞掠而出,翱翔在雪岭之间。
出了大雪山,直奔雪原官道旁的一座驿站,买取坐骑,三路人前后抵达在此碰了头。
此地驿站不缺坐骑,前往冰雪阁的修士往往将坐骑扔在这。
“驾!”
一行不到二十骑,冲出驿站,在官道上飞蹄溅冰雪,在寒风中一路策马狂奔。
出了冰原,初见绿野,一处路口,马不停,人在马背互相拱手道别,分三路,蹄声隆隆各去,一路烟尘……
万兽门,灵化谷。
落霞满天,照映着西海堂一张铁青的脸,从笼子里钻出的西海堂转身回头。
万兽门还在宗门的高层大部分都来了,云集在一排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