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跨过了门槛,就这样大步离去了。
皇烈赶紧跟上去相送。
稍候,一只大型飞禽腾空远去。
……
燕京皇宫,一座空dàngdàng的大殿内,商建雄披头散发、赤足,手持如椽大笔,状若疯魔般在地面上的大幅白纸上挥毫泼墨。双眼赤红,大汗淋漓,写出的字亦如疯魔一般,双足已被墨桶里飞溅的墨汁染黑。
田雨在旁,一脸感同身受的悲色。
此时此刻的天牢大门咣当开启,衣衫褴褛满身血迹的商朝宗走了出来。
一见外面的阳光,刺眼,下意识伸手遮挡了一下。
这种感觉,他不陌生,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而且是在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相同的经历混合在一起,曾经和现在竟让他刹那间有些分不清,南州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一般。
尽管束缚的铁镣已经除去,可走动的步伐依然蹒跚。
狱卒没人敢靠近,能两进天牢还能活着出来的人罕见,而且也听说过这位上次出牢的事情,直接将京城城门守将给杀了。因此见他脚步蹒跚,竟无人敢扶他。
这一次,蓝若亭是不可能再出现接他了,迎接他的是一群宫里的太监站成一排。
一名太监上前一步,当着商朝宗的面,哗一声张开圣旨宣读。
旨意上说,事情已经查明,之前针对商朝宗的罪名皆是诬告之类的云云,譬如抢掠军粮已证明是子虚乌有,已查明商朝宗并未吞没,而是将军粮全部押往了前线充当平叛供给。
总之,正反都是朝廷有理,有罪无罪全凭一些人的嘴,这燕国朝廷的法纪可见松弛到了何等的地步。
旨意的重点是,商朝宗平叛有功,大败苍州叛军,敕封为庸亲王,直接走马上任燕国征伐大都督一职,可号令除京畿之外的燕国上下所有人马。
商建雄终究还是有所保留,没有让商朝宗恢复世袭的‘宁王’之位,而是给了‘庸亲王’这个封号,简称庸王!
大司马的兵权也未给,而是弄出了个燕国没有的临时大都督一职,倒是显得和宋国大都督罗照旗鼓相当不弱下风。
旨意的前面,商朝宗闭眼听着,听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后面突然冒出个‘征伐大都督’来,还可号令燕国上下人马,顿时让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阳光刺激下,又骤然眯了双眼。
他意识到了,燕国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与自己照过面的商建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还给他如此大的兵权?
他在牢中多日,还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待其一接旨,立刻有太监带他去沐浴上yào更衣,之后带他去军机重地,了解目前的战况和各地军情。
……
青山绿水间,易容后的牛有道回来了,从京城内回到了隐居之地,见到翘首以盼的管芳仪,牛有道撕下了假面。
假面扔给了树下不冷不热的管芳仪,又解下了腰间悬挂的佩剑,随手杵在了地上。
管芳仪冷哼一声,略显不满,“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相当好奇,不知牛有道为何要经常独自一人进城,那地方对牛有道来说太危险了,更何况是独自一人。
与高见成联系的事,牛有道暂时是不会告诉她的。
牛有道乐呵呵,“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打探消息而已,你长这么漂亮,身段又这么好,伪装也容易让人认出,实在是不便带上你。”
管芳仪忍俊不禁,复又冷酷道:“不要钱的好听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不费事,怕人认出我,让其他人陪你去不行?”
牛有道不纠缠这事,“告诉你个好消息,朝廷释放了王爷,并因公晋升王爷为世袭亲王,兼任征伐大都督,执掌战时燕国上下兵马调动大权!”
“啊!”管芳仪很意外,“真的?”
牛有道点头,“不会有错,已经第一时间公开昭告天下了。立刻将消息转告蒙帅,让他做好准备。”
管芳仪叹了声,“南州那边,淑清妹子他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这事牛有道自然知道,商朝宗被抓后,那边急的不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