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讯连连之下,护粮大军驻地的人马紧急集合布防。
燕国这边的偷袭人马一冲近,立刻扯开了嗓子大喊,一副杀声震天模样。
护粮大军搞不清状况,天又太黑,不敢轻易出击,全面防守,以箭雨招呼。
燕国这边的人马亦纷纷取箭在手对shè,暗处shè击光亮处较为占便宜,双方一时间陷入了胶着。
只不过这边的shè击比较讲究,同时几支箭上弦shè出去,也不管什么精准不精准的,把箭朝对方shè出去就行。
这次强渡上岸的三万人马所携带的箭矢全部集中在了这五千人身上。
听到外面震天杀声,又见密集箭雨,屯粮守将高度紧张了起来,江防两百万大军的粮食可是有三分之一囤积在此地啊,若此地有失的话,他这颗脑袋不够砍的。
守粮官当即命人上报,屯粮点敌袭!
江防壶口段防区的某座宅院内,大统领徐来平正在榻上酣睡。
“大人!”门外忽传来紧急敲门声,一小将敲门急喊。
徐来平惊醒抬头,喝道:“什么事?”
门外小将大声道:“大人,防区粮仓遭遇燕军大量人马偷袭!”
徐来平猛然爬起,光着脚跑去开了门,见人便骂,“放屁,燕军大量人马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防区?”
“大人,不会有错,守粮官急报,有大量袭击人马,人数不详,粮仓镇守的修士也同样传来了消息。”小将奉上急报。
徐来平一把扯来看过后,真正是大吃一惊,又迅速急问:“对岸燕军可有动静?”
小将道:“暂无动静!”
徐来平立刻光着脚来回,嘴中念念有词,“见鬼了,哪来的大量燕军,对面没动静,看来是想断我大军军粮。”猛然转身而回,从案上箭壶里取出令箭一支,转手扔给那小将,“传我军令,命徐贵立刻亲率十万大军前去驰援,告诉他,粮仓若有失,提头来见!”
“是!”小将紧急领命,拿了令箭跑去传令。
徐来平迅速回头穿戴,嘴上还在念叨,“大量人马过江,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妈的,哪来的燕军,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他也焦虑,粮仓若是被攻破,他这颗脑袋怕是也够呛。
穿戴好了大步出门时,与外面赶来的将领和其他修士碰面在了一起。
他一面命人加强江防,一面上了楼台,观看大军调动情形。
壶口段防区本部的三十万人马,二十万布置在前沿,十万后备人马就此隆隆而去,一路举着火把,如同一条蜿蜒巨龙,一路快速远去。
临近这一带的燕国修士潜伏查看,将人马离去的数量大致盘点清楚后,迅速撤离,赶赴到了十里外的燕军埋伏地点,与率领两万五千人马的张虎麾下左统领郭献福碰了面,报之:“不出所料,壶口段防区的十万预备大军已经离营增援粮仓。”
左统领郭献福沉声道:“好!立刻传消息给孙高天,让他随时撤退,并报大将军知晓。”
这边很快放飞两只金翅,夜空中各奔东西而去……
聚集在东域江的长州人马营区内的中军帐内,蒙山鸣端坐在上,闭目养神中。
张虎等一群将领身穿战甲站了两排。
营帐内寂静无声,宫临策等修士也只有在旁站着的份,只是不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蒙山鸣在等什么。
宫临策也不好问蒙山鸣在搞什么鬼,怕显得有些无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雨虽然小了,雨水滴答声帐内的人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外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一名小将快步入内,将一封急报给了张虎。
张虎看过后,立刻上前放在了蒙山鸣跟前的案上,道:“大帅,很顺利,不出所料,雨夜天黑,粮仓守军不知详情下不敢贸然出动,壶口段十万后备人马已经成功诱离!”
宫临策听的稀里糊涂,这边不到最后不肯走漏具体作战计划。
蒙山鸣却是豁然睁眼,饱含血丝的双目骤然扫向宫临策,“宫掌门,此战事关整个战局的胜负,还望宫掌门号令所有修士听从张虎调遣,不得有任何闪失,违令者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