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上,管芳仪冷哼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满脸的不爽道:“我可跟你说,我在齐京呆过多年,这燕京想必也差不多,你千万别小看童陌这种人,这种手上捏着钱和权的人很可怕,手下可不会只有一个颜宝如。”
她没想到牛有道一跑来居然会直接挑衅童陌,还对童陌说出那样的话来,简直是把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
巫照行道:“这一国中枢之地,汇集种种,鱼龙混杂,的确要小心。”
能说出这话,他显然也认为童陌这种人不好惹,尤其是在京城这种地方。
牛有道挥袖扫了扫飘dàng的粉尘,“消息来往三大派需要时间,在三大派的消息回复之前,三大派的人不会对我轻举妄动。此间事,只要三大派不以武力介入,就不会有事。”
说话间又回头看了看四周,“放出信号,让云姬来见我。”
……
屋檐下,宋使钱连胜焦虑徘徊着。
宋国到了目前局势下,他这个驻燕京的使臣不容易,做的真不容易。
宋国强势时,他甚至可以在燕国朝堂上目中无人摆上国威风,可如今的他却是四处求爷爷告nǎinǎi。
当初燕国皇宫外,脱了衣服赤身辱骂之后,宋国的国运似乎就每况愈下,真正是愁白了他的头,两鬓已染霜白。
一名从属快步来到,钱连胜忙问:“如何?可探知了牛有道的下落。”
宋国正在到处找牛有道,希望求得燕国出兵,然而一直找不到,谁知突闻消息,说牛有道来了燕京。
这个时候了,他岂能错过一见的机会,不管牛有道会不会答应,他都要想办法见上一见游说,这是他无法推卸的职责。
“已经探知。”属员连连点头,并双手奉上一封信,“这是牛有道命人送来的书信,约大人一见!”
“啊!”钱连胜一惊,转瞬又欣喜若狂,求上门去很难说是什么结果,人家主动要见他,那情况则不一样了,牛有道若是没那个出兵的意思,为何会主动见他?
这让他看到了巨大的希望,迫不及待地打开书信一看。
欣喜之色渐渐在脸上凝固,渐显狐疑,信上意思的确是约他一见,不过却是要求秘密相见,要求决不能让人发现,并指定了秘密会面的地点,还限定了他带往的人数。
“他这是什么意思?”钱连胜疑惑着征询意见。
手下道:“也能理解,真要是出兵的话,怕是又要撇开燕国三大派和燕国朝廷,不秘密行事怕是不行。”
钱连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总之不管有什么疑惑,他都必须要去赴约,何况牛有道也没必要对他一个使臣干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当然,必要的以防万一准备肯定是要做的,当下秘密准备,安排布置。
到了傍晚时分后,钱连胜带了四名护卫,乔装打扮后,经由使馆秘密准备的密道而出。
各国使馆免不了要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准备类似的密道太正常了。
街头渐有灯火,摇晃在马车内的钱连胜不时伸手拨开窗帘一角往外看上两眼,眉宇间透着忧虑。
抵达一处偏僻宅院的侧门,有人跳下马车敲了门,道明来意后,门开了,连同马车一起放了进去。
负责接客的人是乔装打扮后的许老六,钱连胜下了马车见之便问:“道爷呢?”
没有直呼其名,而是恭称了牛有道为道爷,据说茅庐山庄那边的人都是这样称呼的,他也表示了尊敬。
没办法,有求于人。
“请随我来!”许老六将他们领到了内院深处的一座屋内,打开门便见屋内地上有一处地道入口。
走到地道边,许老六伸手相请,“诸位尽管直走,地道另一头会有人接应,到时自然会见到道爷。”
越来越觉得有些神秘,钱连胜等人面面相觑,还是硬着头皮下了地道。
地道内黑漆漆的,有人放出了月蝶照明。
地道并不宽敞,最多容两人并排而行,墙壁上倒是光滑的很,浑然天成一般。
地道没有岔路口,却让人感觉很长,钱连胜等人越走越讶异,迟迟没见出口,没想到牛有道竟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