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响应,有人则忧心忡忡。
文武大臣散去后,吴公岭杵剑而立,面色yin晴不定,内心同样忧心忡忡。
帘后,单东星拨帘而出,拿了军情和蒙山鸣檄文观看,看后皱眉问道:“陛下,怎么办?”
吴公岭:“我正在想办法。”
单东星:“何不速报三大派,请他们想办法?”
吴公岭冷哼,“这事瞒的住吗?就算不报,他们也会很快知晓。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一旦燕国真的开战,就凭宋国目前的国力,你觉得三大派能挡得住吗?”
……
丞相府,紫平休傍晚归来,入府后直接去了西院,进了贾无群的院子,走到树下坐在了贾无群的边上。
下人已经熟悉了路子,两名下人迅速将贾无群问答写字的特制架子搬了过来,并将研磨好的笔墨放好在旁。
待下人退开后,紫平休道:“牛有道对燕国军方的影响力的确是非同小可,摆出的震慑架势也不小,整个燕国人马都调动了起来不说,更是派了蒙山鸣亲临渤州前线,摆出了真要打的阵势……”他把军情和蒙山鸣檄文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还有朝中文武大臣的反应。
贾无群提笔写下,问他:当今什么反应?
紫平休道:“拔剑剁开了案几,发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与燕国血战到底,谁若敢劝阻,下场如同剁开的案几。先生呐,我们这次怕是弄巧成拙了,牛有道是不是真打不知道,陛下是下了死战的决心呐!”
贾无群写给他看:战,拿什么战?国内秩序刚恢复稳定,连基本供需都难以保障,民心思定,兵无士气,短时间内从哪筹措作战物资?开战必败,他不会不知道!
紫平休摇头:“陛下这人你不是不知道,当初韩军攻入境内是何等的强势,可陛下可有丝毫退让?众人皆言和谈,连三大派也要和谈,可陛下一意孤行,硬是死战到底,这便是前车之鉴。如今陛下下了血战的决心,岂能儿戏!”
“嗬嗬…”贾无群仰天发笑,没了舌头,笑声有点古怪。
他摇了摇头,又在纸上写下:他为人我若不知一二,岂敢向牛有道献策?吴君,能力的确有些,胜过牧卓真,但看似强硬,实则色厉内荏。沙场上硬碰硬时,他有几次敢的?如遇硬茬,燕国境内一路逃窜,宋国境内与韩军jiāo手亦躲躲藏藏,皆不敢正面jiāo锋,又岂敢与燕军决一死战?此人识相的很,丞相何以认定他会强势?
空白写满,转过一页后,又写下一行字转给对方看:丞相可敢与我一赌,我料定他必忍辱jiāo人!
见他如此笃定,紫平休“哦”了一声,皱眉思索着徐徐道:“能与韩军进退纠缠,难道就不能燕军如此这般?”
贾无群摇头写下:此一时彼一时,还是老话,此人识相的很!无情无义之人又何来底线,焉能为一女人而不屈?
紫平休叹道:“希望如先生所言,能不战最好,宋国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他毕竟是宋国丞相,又为相多年,内心里还是希望宋国好的。
贾无群知他心思,对此不再多言,端茶慢慢咽着。
正这时,管家脚步匆匆而来,对紫平休行礼后又对贾无群行礼,之后才对紫平休禀报道:“丞相,同仙阁掌门单东星来了。”
紫平休问:“何事?”
管家:“不知,只说是来拜访丞相。”
“这个时候来拜访我…”紫平休捻须琢磨其用意,却见贾无群放下茶盏写下了一行字转给了他看:说客来也!
目光看向贾无群,见后者似笑非笑,紫平休若有所思着起身离去了。
吴公岭身边的红人自然是贵客,宾主正厅落座时,贾无群也出现了,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门口一旁,站在了屋檐下静听。别人若敢偷听丞相谈话会被驱赶,他如此这般,护卫之类的只是看了眼,没人有任何异常。
正厅内一番客套后,紫平休问:“单掌门此来可是有何指教?”
单东星摆手,“指教谈不上,前来请教是真。长话短说,丞相熟稔宋国国情,敢问丞相,宋国如今的国力是否够有与燕国一战之力?”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