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抚下,加之商淑清自身的自控力不错,情绪很快稳定了下来。
等到她把脸上的泪也擦干了,傅君兰试着问道:“郡主是不是钟情道爷?”
商淑清顿时又慌了,摆手道:“傅公子,我和道爷之间清清白白,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君兰微笑,他现在似乎坦然了,整个人也显得自然了不少,安抚,“郡主不要急,我相信郡主是清白的,我的意思也不是郡主想的那样。我只是很好奇,凭郡主的才华,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入您眼的,能让郡主这般情真意切对待的男子,应该很了不起吧?”
商淑清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傅君兰试问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是因为道爷法力无边非我等寻常男子能及?”
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没必要再遮掩什么,他既然问起了,商淑清也就不会瞒他,“我不知该如何跟公子形容他,我想问公子一句,公子会为了我去死吗?”
傅君兰略默,随后苦笑,“不敢骗郡主,目前的情况下也许会,也许不会,如果真能有幸与郡主在一起的话,傅某相信自己还是有那个担当的。”
商淑清:“他会!我与他其实并无任何逾越的情分,最多只能算是他的一个朋友。当年角湖之战,燕赵大军对垒,赵国出奇招将我给劫持了,用以威胁燕军撤兵。两国jiāo战,岂能因我而败,连我哥哥都要放弃我了,是道爷,道爷明知很危险,还是冒险来救。我得救了,可孤身之下的道爷却在追杀之下被打成了重伤,找到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若非营救及时,再晚那么一点点,道爷当初就为清儿死在了角湖!千军万马无人救我,唯他一人愿为清儿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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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六章 大买卖
战事,傅君兰虽不懂,但却听说过那场灭国之战,数百万大军对垒,那该是何等的场面。
数百万大军却不能救一弱女子,唯独一人愿往,寥寥数语,仅听听,傅君兰便不禁呼出一口气来,“真乃盖世之大丈夫也!”转而又问:“愿为郡主赴死,那想必他亦钟情于郡主?”
非要说什么钟情不钟情的,令商淑清有些尴尬,但对他坦诚,并不瞒他,“若真是彼此钟情,清儿又岂敢在傅公子面前说‘清白’二字?道爷救我,乃他为人,与男女之情无关!傅公子可知我为何在墓碑上留‘桃花仙人’四字?”
傅君兰疑惑,“不是道爷雅号?”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商淑清忽徐徐吟来一诗,吟后笑道:“这是我去山中初见道爷时,听他所吟,他自诩为桃花仙人。”
“哦!”傅君兰恍然大悟,“桃花仙人的称谓原来是这样来的,难怪了墓碑题字。”
“傅家被连累,宁王府在京城遭遇劫难之事公子应该知晓,京城脱身后,途径上清宗,因上清宗与父王jiāo情匪浅,我便去了上清宗,yu请来助力。然世态炎凉,未能请得他人,只请得了道爷下山。道爷与我家并无任何jiāo情,不愿卷入是非,本yu离去,却被我想办法劝说留下……”商淑清将一段长达十余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则省略掉,尽管省略不少,可许多事情在傅君兰这种人听来,已经足够惊心动魄,方知商朝宗一路崛起之不易,不是寻常百姓想象的能征善战就能打下这份基业的,这背后不知牵扯到多少事情。
就算有所省略,实际上有些事情也是没必要让傅君兰知道的,然而还是那句话,商淑清不想欺瞒他。
当这十余年的经历简缩在一段长谈中讲完后,傅君兰方知牛有道对商朝宗意味着什么,对商淑清又意味着什么。
无限感慨道:“年不到二十的少年出山,尽展滔滔谋略、翻云覆雨的手段,且具英雄虎胆,又有一身修为敢与强敌搏命厮杀,又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貌双全临世,谈笑间纵横天下,世上竟有如此奇人,真乃天赋奇才!傅某本以为仅是一法力高强的法师震慑敌胆而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