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上爬,就不断会有人不停的拿冷刀子捅,邵平波能承受多久?
出了这事,他甚至有些怪尹除糊涂,好好的,杀陈长功干嘛,不杀陈长功就不会有这事。
可他也没办法去怪尹除,尹除为了守住西屏关,为了稳定军心,不惜得罪皇帝,为将者做到了这个地步,他这个主帅是说不出半个“不”字的。
“大公子!”邵三省忽一声惊叫,抢步过去,扶住了邵平波。
因看完信的邵平波突然一把揪住了自己胸口,呼吸明显紊乱了,邵三省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必是受了巨大刺激,又出现了犯病的征兆。
邵平波目光从纸上挪开,与高品对视在了一起,此时,他终于明白了高品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拿着信的手在哆嗦,语气也在颤抖,“大司马,我在前线为晋国呕心沥血,朝中却有人在背后加害邵某,一**臣贼子!”
邵三省一手扶着他,一手抽了信到手来看,迅速看过后,大惊!
高品站了起来,抬手打住,沉声道:“什么jiān臣不jiān臣的,老弟,有些话,你在我这大帐里可以说说,出了这大帐可不能再胡说了。你无凭无据,哪来的jiān臣?胡言乱语传出去了是自找麻烦。不管你我心里清楚些什么,公主下嫁,说起来他们也是好心,连陛下也说不得他们半个不好,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邵三省无礼chā话了,悲呼道:“大司马,您不要再说了!”
高品不知邵平波的毛病,一愣,下一刻立马明白了。
“噗…”邵平波忽闷噗一声,口中一口殷红呛出,眼白一翻,硬生生后倒了下去。
“大公子!”邵三省惊呼,幸好他一手扶着,没让邵平波砸倒在地,一旁前来的黑水台信使亦抢步过去扶住了,发现邵平波已经昏厥了过去。
“……”高品大吃一惊,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疾呼:“来人!快来人!”
外面立刻有修士和将士冲了进来。
高品指着昏倒的人,怒喝,“救人,快给我救人,邵大人若有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
一群人匆匆为邵平波检查后,快速助其梳理气息,这大帐内不是治理的地方,一群人又匆匆将其抬了出去。
跟着跑出去的邵三省在抹眼泪!
帐外较远处,天地门的掌门令狐秋忽打起了精神,紧盯一群人抬出的人,有点讶异。
邵平波从天而降来到,他是看到了的,对于这个曾招揽过他,也是牛有道对头的人,见到来了,颇为关注。
没想到竟被抬了出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如今整个天地门都被弄来了战场随晋军作战,颇有损失。
牛有道的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天地门的影响都颇大。牛有道活着的时候,他还被晋皇太叔雄接见过,随军后,所处的位置一直没那么凶险,牛有道一死,似乎没了什么利用价值,jiāo战时天地门被驱往了前线。
后是他主动透露了风声,说川颖是天地门的人,于是又被调来了中军帐附近,跟随大军中枢比较安全。
他不想利用川颖的身份怎样,可面对两军jiāo锋那般残酷的厮杀,再那样下去,天地门这个本就新建没多久的门派,损失实在是吃不消,不得已而为之,稍加利用……
“怎如此心胸?”高品跺脚喟叹一声,之后在帐内负手来回走动。
外面有闻讯而来的将领闯入,急问:“大帅,邵大人这是…莫非冒犯了大帅?”他还以为是高品动刑了。
高品摆了摆手,不提也罢,忽看到地上的纸,俯身捡起一看,没错,正是京中发给邵平波的传书。
邵三省一心顾着邵平波,哪还能顾上这个,连信是什么时候撒手的都不知道。
“黑水台传书…”看完信的高品捋着胡须嘀咕了一声,对信上内容有点意外,只述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并未提及陛下的任何态度。
按理说,黑水台在陛下的掌控中,黑水台自己是不可能帮邵平波监控朝堂的。
转瞬,若有所思的点头,明白了点什么。
见一旁将领还在揣摩,高品顺手将信递给了他,“自己看吧。”
来将迅速接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