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之腹黑病医妃 作者:简音习
谋爱之腹黑病医妃 作者:简音习
谋爱之腹黑病医妃_分节阅读_37
长安说完这番话之后,双目沉沉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展子瑜,而那展子瑜则是表情纠结,不发一言。长安见状,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开。
待长安回到客栈前厅,却见得一手持长剑的黑衣男子正站在凤疏谌的身后,长安认得此人,他是凤疏谌的属下郭南。他此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再看凤疏谌的表情,长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见得长安回来,凤疏谌迎上一步,小声道:“圣旨已经到王府了,我们此刻得赶回去了。”
……
烛光柔暖的房间里,长安一身闲适地靠在软榻上,面前摆着一盘残棋,兀自思量着,一旁的璇儿则在认真打点进宫要用的行装。
素手落下一枚白子,长安抬眸看向神情一丝不苟的璇儿,虽然自己跟璇儿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看得出来,这璇儿绝不止是侍女那么简单,有哪个高门府邸的侍女是会武功的?此番凤疏谌更是让她跟自己一起进宫,想必她定是有某些过人之处的。
长安正想得认真,外间房门处响起了敲门声,璇儿放下手中的衣衫,回身笑道:“定是世子殿下。”
莲步轻移,房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口之人果真是凤疏谌,璇儿屈身行了一礼,轻声道:“奴婢先告退了。”
听得房门被重新关上,长安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凤疏谌,见他神色犹自带着些担忧,长安缓缓轻笑,“都嘱咐了一下午了,世子殿下还有什么忘了说了不成?”
凤疏谌看了一眼棋盘,抬手执起一枚黑子落下,这才道:“嫌我啰嗦了?”
“我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担心,不用去陪侍太后,对我来说可是一件好事。而且,容妃是我姑姑,你不用担心她会为难我,说真的,如果说黎家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我眷恋的,那就是她了。”
是的,进宫陪侍的圣旨已经到了长安的手中了,但却不是陪侍太后,而是容贵妃。虽然长安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姑姑怎么突然从冷宫里搬回了原来的寝宫?但是这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总比进宫陪侍太后强多了。
凤疏谌抬眸看向长安,眼睛里的光芒柔和了几分,“是吗?我倒是很少听人提起她。”他也是今日问了父王才知道,那容贵妃原本盛宠一时,后来不知怎么害得卉妃流了产,皇上一怒之下便把她关进了冷宫,后来就一直没有出来。
不过凤疏谌好奇的是,既然犯了如此大错,又被关进了冷宫,但皇上却没有夺了她的位分品级,这着实够奇怪的。
“我不信姑姑是那种会害人流产的人,如果你曾经见过她,你就会知道为何我会这样说。”长安的声音如流云漂浮,却又带着一种坚持的笃定。
“当然,明日我就会见到她了。”
“嗯?”
“明日我会送你进宫。”
“不用……了吧?”
……
湛蓝的晴空下,那巍峨的皇宫更显威严,琉璃瓦在秋阳下泛出一片流光异彩,引路公公一早就等在了皇宫门口,待长安和凤疏谌的身影出现,便是把他们一路引到容贵妃的华容宫。
华容宫,这是皇宫里唯一一座以妃子封号命名的宫殿,而且那三字匾额还是皇上亲笔所书,可见这容贵妃当初盛宠之极。谁能想到一夕之间,急转直下,容贵妃竟是被打入冷宫数年之久,如今却又重返当初荣宠无限的地方,荣辱繁华,皆在这一夕之间。
“请世子殿下和黎小姐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引路公公躬身进入殿内,长安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华容宫,处处流光,步步景,这华容宫的布局真是别具匠心,雍容华贵之中却不缺雅致,别有一番精雕细琢的美,想来当初建造时也是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紧张吗?长大之后第一次见你姑姑?”凤疏谌侧头看向长安,轻声问道。
长安闻言轻笑,“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一些。”
这厢话音刚落,那引路公公便已经走了出来,恭敬地对二人道:“贵妃娘娘有请。”
并肩走入殿内,但见一身着萝紫宫装的女子盈盈立于略显空旷的大殿中,墨色光滑的石板倒映出她姣好的面容,时光无情,可对她偏偏如此优待,竟好似没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长安愣怔地看着面前含笑走来的女子,她仿佛还是旧日的那个她,隔着流年朝自己走来。
“长安。”开口轻语,女子眼睛里已经有了水色雾气。
而此时的凤疏谌已然明了昨日里长安跟自己说的那句话,‘如果你曾经见过她,你就会知道为何我会这样说’。是的,她的眼睛太干净了,如日光下初融的雪水,带着淡淡的冷意,却明净如斯,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会做出害人流产的事情?
“姑姑,你……还好吗?”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你,再听你叫我一声姑姑。”说到这里,容贵妃看了一眼站在长安身边的凤疏谌,轻声问道:“你是瑞王爷的儿子吧?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现在却是认不出了。”
“见过容贵妃。”凤疏谌向她躬身行礼,态度却是不同以往,少了那么几分冷然。
容贵妃又是看了一眼长安,其实,有关于长安和凤疏谌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一些,不过看到凤疏谌亲自送长安进宫,她心里还是有些讶然。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当初兄嫂和瑞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何曾想到,多年后,长安竟是和瑞王世子走到了一起。
“快坐吧,我在冷宫里呆了这许久,早就不讲究这些虚礼了。”
看着宫女上茶之后转身离开,长安这才看着容贵妃问道:“姑姑为何突然要召我进宫陪侍?”
“我不召你,难道还真的让你去侍奉太后?”
长安闻言惊讶不已,“姑姑如何得知太后要召我进宫陪侍?”自己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永宁公主听皇后说起的,就连凤疏谌都不知道这件事,身处冷宫的姑姑又是如何得知的?
☆、第69章 醋意
“是太子。”容贵妃眸中薄雾未散,氲着水色看向长安。
长安闻言心下微讶,却原来是凤祺彦……
凤疏谌见长安面色无异,虽心中疑惑,却也没有立即开口相问。看着面前长安和荣贵妃相谈甚欢,凤疏谌心知她们二人一定有体己话儿要说,便没有多作停留,不多时便已经起身告辞。
长安送了凤疏谌出去,两人并肩缓步而行,秋日暖阳洒在二人微扬的衣袂之上,天高云淡之下静谧无声。
“你曾与太子说起过容贵妃?”凤疏谌神色淡淡,但是微蹙的眉头却泄露了他的心思,如果不是长安提及的话,凤祺彦怎会想起宫中还有这个人?
长安犹自缓步走着,心中不疑有它,随口应道:“嗯,无意间跟他提过,想来他应该也是从皇后那里听到了太后要召我进宫陪侍的消息,这才去找了姑姑,说起来,我还得找机会对他道一声谢。”
凤疏谌跟随着长安的脚步,思绪却有些抽离,长安一向避讳跟别人谈及自己的私事,而她竟会跟凤祺彦说起容贵妃?凤疏谌的心里不由生出几分酸意来,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容贵妃如此重要,她甚至都没有跟自己提起过。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世子殿下请吧。”长安含笑止步,回身看向凤疏谌,眸中流光溢彩,仿若骄阳下欢腾而过的清溪折射出耀眼的光泽。很显然,此刻长安的心情很不错。
凤疏谌看着长安那双眼睛,仿佛受了牵引一般,抬手抚上她的额发。长安心中一惊,连忙抓下凤疏谌的手,继而张望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没人,这才低声道:“会被人看到的,这里可是皇宫,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
低眉看了一眼被长安抓着的手,凤疏谌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痕,心底那一丝丝的酸意便瞬间被抹去了,凤疏谌不禁在心底自嘲:凤疏谌啊,凤疏谌,你真是没救了。
反手一握,长安的一双柔荑已经被凤疏谌握在掌中,声音里带着低沉的笑意,“看到又如何?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不是吗?”早在自己生辰那日,他就已经告诉所有人了。
长安却是装傻,含笑看着凤疏谌问道:“什么众所周知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凤疏谌闻言亦是笑得明朗,眸中瞬间有暗芒闪过,手臂一紧,佳人已经入怀,下一刻便是低头采下了那一抹嫣红。
轻轻一触便即分开,凤疏谌眸中清朗一片,嘴角笑意越发俊雅好看,长安却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伸手便推了他一把,道:“还不快走?”
凤疏谌却是脚步不动,微敛了笑意,轻声道:“就在刚刚我还在因为凤祺彦而心生醋意,从来没有人能影响我到如斯地步,我都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像自己了,长安,我敢确定,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如此直白的情话直听得长安耳根发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是催促着凤疏谌赶快走。
凤疏谌心知自己再不走,只怕长安真要恼了,这才轻声道:“明日我再进宫来看你。”
“好了,快走吧。”长安催促道。这人真是的……再留下去,不知他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万一方才恰好有人经过,自己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目送凤疏谌离开,长安转身回殿,面颊却仍留有几分嫣红,此时的她明眸雪颜,双颊有浅浅嫣红点缀,更显倾城之色。
此时的长安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得身后有人走近,长安立足回身,却见一太监打扮的人快步上前,冲着她揖了一礼,长安轻轻点头,只作应了。
那太监这才噙着笑意开口道:“小姐想必就是贵妃娘娘的侄女了,贵妃娘娘真是好福气,有小姐这么一位容颜倾城的侄女,方才奴才远远地看着便觉得小姐气质绝俗,这方走近一看,心中更加赞叹了。”
长安心知这些宫人个个都是一张好嘴,不管这太监所言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脸上的笑倒不让人觉得反感。
“公公谬赞了。”长安笑得礼貌而亲和。
“敢问小姐,贵妃娘娘此时可在殿中?”
长安点头应道:“姑姑正在殿中,公公可是有事禀报?”
“正是,皇上命奴才来禀报娘娘一声,说是要在华容宫用午膳,好让娘娘提前准备一下。”
长安了悟,原来此人是皇上的近侍太监。
看着殿内宫女送那太监离开,长安这才看向面有薄愁的容贵妃,轻声问道:“姑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长安这一问是为试探,她如何看不出姑姑并不喜皇上来她宫中?
听得长安如此一问,容贵妃抬头看了看她,随即吩咐殿内侍候的宫女都退下,这才淡淡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我当初是为何被皇上关进冷宫的?”
长安并不讶异听容贵妃提起此事,她知道姑姑早晚会跟自己说这件事的。
“记得。”
容贵妃闻言冲着长安淡淡一笑,“难为你还记得,毕竟那时你还小。”
“也许是我比别的孩子记事早,小时候的许多事情我都记得。”
只见容贵妃伸手握住长安的手,语带怜惜道:“你这孩子从小也是受了不少苦,可惜我什么都没能帮上你们母女,我身处这宫中,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姑姑不必自责,您为我们母女做的一切,我跟我娘一直都感恩在心。”要不是姑姑从中周旋,娘亲就不可能进黎家的大门,虽然如今看来,这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自己出生的时候,姑姑更是千里迢迢赶去看望自己和母亲,她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黎家人。
“长安,听你说这话我真是心中有愧,如果当初我还没关进冷宫的话,最起码还能帮你们母女一把……”可惜那时自己也已经陷入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长安眸光深敛,淡声道:“当年母亲听到姑姑出事的消息时,几欲昏厥,如今事过多年,姑姑可否告知长安那件事的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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