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贼笑。
“嗯——”盛嘉彦自鼻尖发出一声应。随后一声轻响,孟萋萋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被他套上了一个细长的锁链,而另一端则拴在盛嘉彦的腰带上。
“?”盛嘉彦竟然随身揣这种东西吗!?
“王爷?你这是要干吗!”
盛嘉彦望着已经退后重新去排列阵型的刺客们:“等下人多了,我怕你跌下山崖,亦或是跟我离散。”
所以这就是他义正言辞捆绑自己的理由吗!孟萋萋一阵心绞痛。
盛嘉彦见孟萋萋望着他的眼神竟有些楚楚可怜,一时间没忍住,抬手按上她的发间,安抚似的拍了拍:“若我有事,我会解开腰带,你只管逃跑就是。”
“……”孟萋萋有些不出话。
锁链是挂在自己手腕上的,也就是无论自己怎么样了盛嘉彦都不会丢弃她。可是若盛嘉彦出了事,他却要自己先跑……
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孟萋萋别的不会,就是十分护主,她狗腿也好,让她丢下盛嘉彦自己先跑,是绝无可能的。
“我才不要先走,要死两个人一起死!不然日后下了地府,阎罗王还会判我一个不忠不义的罪名!”孟萋萋伸手抓上盛嘉彦的衣袖,固执道。
难得盛嘉彦在这个时候还能轻笑一声:“他不会。”
对面刺客的头目见不远处两个人拉拉扯扯,似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头目眼里腾起怒火:“这俩人什么来头,竟敢在这卿卿我我起来!看来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头目号令刺客们齐而攻之,另有一排弓弩手蓄势待发,只准备找准了时机将不远处的俩人shè成筛子。
盛嘉彦身手极快,剑法用的行云流水飒飒生风,当的一声便击的面前的刺客倒退数步。孟萋萋便躲在他身后捡漏,趁人不备戳人要害,端的是猥琐至极。
好几次孟萋萋来回闪躲刺客的剑锋,有一次不慎跌倒在地上,那刺客举着剑劈下,孟萋萋在地上来回滚动躲避。刺客急的来回乱刺,那架势颇像是一定要把孟萋萋叉在剑上一般。好几次那泛着寒意的剑都能映出孟萋萋黑乎乎的鼻孔了,却还是被她滚来滚去躲开。
最后一剑孟萋萋实在是累的滚不动了,眼见着要被一剑刺穿脑门。那刺客却忽然被抽身而来的盛嘉彦伸剑一挑,跌下右边的山崖下。
头目眼见着他们没吃什么亏,自己的手下还折损不少,也没了耐心,一声令下,命弓箭手齐发。
盛嘉彦见箭雨袭来,周围避无可避,便索xing直接将孟萋萋揽在怀中,还顺手将腰带解开。
他的动作潇洒的很,孟萋萋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她眼睁睁的看着在空中密布飞来的箭雨,挣扎着要动弹,盛嘉彦却紧紧按着她躲在他的怀里。
“盛嘉彦!”孟萋萋急的大喊:“给我放开!”
盛嘉彦平日一双冷极了的眉眼,此时竟渐渐浮起一点温情。
“阿孟——”他罢,轻轻在孟萋萋额上落上一吻。
这一吻似是藏着他千言万语没有出来的话,孟萋萋看着近在咫尺的箭雨,她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眸。
……
地府中,俗世镜陡然暗了下去。
围在跟前的众冥吏纷纷拍了拍大腿。
日游神喊道:“怎么搞的嘛!最重要的关头居然没了?”
白无常将俗世镜检查了一遍,最后摸着他的下巴,故作深沉道:“恐怕是俗世镜感觉到陛下要回来了兴奋地休克了。”
一向冷淡的黑无常看过之后也点点头:“怕是如此。”
善恶童子猛地站起身,面前的瓜子被他抖了一地:“可是陛下的凡身死了,那孟姐姐不还是要孤苦伶仃一个人活着吗!”
城隍公在一旁跪坐着泡茶:“恐怕以孟姐姐的个xing,可能会自尽也不定?”
“啊!?”众冥吏皆鬼叫一声。
自尽的人要受业火焚烧的苦,孟姐姐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血河将军焦急的抓着头发:“那可不行!而且陛下怎么会死啊?他不是男主角吗!”
他话音一落,大家都盯向他。
被众人看的头皮发麻的血河将军后退一步:“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