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盛嘉彦面色苍白,呵止了他:“yào找到没有?”
阿容点头,盛嘉彦才长舒一口气:“扶我去后门的马车里。”
俩人到了后门,那儿停着一辆不被人所注意的马车,阿容一打帘,里头已经坐了一个人。三皇子谢元将盛嘉彦拉上马车,他张扬的眉眼一敛,道:“感谢盛兄之前为我挡的那一剑,这份恩德,我谢元记下了。”
“三皇子言重了。”盛嘉彦不卑不亢,面色淡淡的,他脱去上衣,露出精健的胸膛,在腹部位置往上两指的地方有一道剑伤。此时伤口还在潺潺流血,盛嘉彦接过阿容递来的yào瓶,往伤口周围铺满,随后拿起准备好的布条一圈又一圈的裹了起来。
待一切处理完毕,三皇子看盛嘉彦的眼神就带了一丝审视。
他在想这个盛将军留在世上唯一的后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三皇子跟二皇子争太子的位置不是一两了,明争暗斗的什么招数都有过。像刚才这一场刺杀,就是二皇子常用的把戏。但是令三皇子没想到的,是盛嘉彦毫不犹豫的替他挡了这一剑。
须知这样的行刺,刀剑上很有可能涂抹见血封喉的duyào。三皇子不知道盛嘉彦到底是真的愿意护着他,还是早有预谋。他是个很多疑的人,而且见盛嘉彦此时处理伤口的方法熟练,他更加觉得此人十分有意思。
他手底下缺一个这样能干的人,二皇子谢因智囊团无数,朝中也多有势力。相比之下,盛嘉彦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他的身世背景不大好看,三皇子用起来也没那么顺手。
谢元眼光挪进孟府里,半揶揄半试探:“盛兄受伤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孟府,想必孟府里头待你都很不错,尤其是来仪公主。”
盛嘉彦是被二皇子派来的刺客所伤,寻常的郎中yào店他们是没法去的,以免再度被二皇子抓住可趁之机。三皇子本想带盛嘉彦去自己府邸上,但盛嘉彦好像警惕心很高,委婉拒绝了自己并提议回到孟府拿yào。
三皇子谢元很清楚,盛嘉彦是个危险的人,不过他愿意跟这样的人合作,只要能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情况下,给盛嘉彦一定的好处也无可厚非。
盛嘉彦面色倒是非常镇定,只有受伤过后的青白,声音与神情一样淡然:“在下已经入了孟府的宗谱,名义上是来仪公主的二哥,所以想来因为这样的原因,孟府待我的确不错。”
三皇子笑了,他知道盛嘉彦很聪明,也察觉到了他语气里对孟府的维护。孟萋萋这个丫头谢元见过无数次,可以是看着她长大的,父皇对她颇多宠爱。如果能把盛嘉彦拉来自己的阵营,就等同于有了来仪公主的支持,那三皇子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于是谢元当即做出一副愧疚的神情:“害盛兄受伤如此,等从雍州回来,我再好好赔不是。”
盛嘉彦不置可否,只向等在外头的阿容道:“你回去。”
阿容飞快的抬了一下眼角,躬身退下。
夜色渐深,两匹马儿扬起前蹄,拉着马车向城门行去。
第二日孟萋萋醒来,回想起昨夜盛嘉彦站在窗外对她笑,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她思来想去到底是不是梦,也没有结果,只能推开窗子,仔细回想昨夜的点点滴滴。可是她余光一扫,忽然捕捉到墙角两滴鲜红。孟萋萋皱眉,翻过窗子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两滴血迹十分细,不仔细看还察觉不到。
血迹……
孟萋萋的心莫名揪了起来,此刻她突然盼望昨夜见到盛嘉彦是一场梦。
她敏锐的感觉到,盛嘉彦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正在谋划什么事。这样的察觉让孟萋萋心中不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样的不安随着盛嘉彦在雍州立下的功劳一次又一次的传入耳里而加深。
盛嘉彦在雍州的声名越响亮,这就代表他即将入仕的机会越大。以往在身边最亲近的人,现在却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最近在做什么,孟萋萋对此很是不满意。
她听别人盛嘉彦惩治贪官污吏,手段高明。也听盛嘉彦救助饥民,胸怀下。每次盛嘉彦在雍州立下什么功劳,最直接就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