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
孟敬儒的鼻尖冒出了一点点汗珠子,也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心情焦躁。
他朝店员点了点头,站在不远处的店员赶紧碎步跑了过来:“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方小姐身上这种款式的衣裳,我们店里可有?”
那店员朝方琮珠瞄了一眼:“这种……这曾经在去年流行过,很多人都闹着说有伤风化,不能让女子穿着上街,渐渐的就没人穿了。不知道库房里有没有存货,估计总会有那么几件罢。”
“快,你去一趟库房,把这种款式的衣裳取了过来,有多少件就拿多少。”
孟敬儒皱了皱眉头,这种衣裳哪里都没露,怎么会是有伤风化呢?左右不过是腰肢那地方做得小了些罢了——然而也不是人人都能穿这种款式,得有穿衣的本钱,必须要有像方小姐这样细小的腰肢,才能将这种款式的衣裳穿出来呢。
“琮亭,方小姐,且到后边办公室小坐片刻。”
孟敬儒笑着把方家兄妹请到了后边的小房间,有店员很识趣的走过来问:“大少爷,沏茶还是咖啡?”
“我喝咖啡,不要牛ru。”孟敬儒看了一眼方琮亭和方琮珠:“两位呢?”
“我也喝不加牛ru的咖啡,另外给我妹妹……”方琮亭要了和孟敬儒一样的东西,正准备帮方琮珠叫一杯龙井的时候,方琮珠笑着朝那个店员道:“我的咖啡要加牛ru,还要加方糖,我一点苦都不能尝。”
“像方小姐这样的人儿,谁又会舍得让你吃苦?”孟敬儒接着方琮珠这句话调笑了一句,说完以后他微微吐了一口气,总算觉得自己轻松了几分。
方琮珠低头:“唉,其实也是家中娇纵了,这世间焉能有不吃苦的人生?生而为人,总是不得自在的,所谓chéng rén不自在自在不chéng rén,人只有经历了苦,方才能觉得甜。”
孟敬儒大为惊讶,琢磨了一下方琮珠这话,不由得鼓掌:“方小姐这话说得甚妙。”
方琮亭忧心忡忡的看着方琮珠,有一丝丝难过。
都是他的错,要是他早知道琮珠和思虞这样合不到一处去,他一定会拼力让家里和林家解除婚约——他曾和父亲旁敲侧击的提过,可父亲白了他一眼:“我们做生意的最讲求诚信,现在林家没以前风光了,咱们就闹着要退婚,说出去还不被人瞧不起?”
母亲则总是说感情什么的,都是那些念了洋书进了新式学堂的人闹出来的事情:“我和你爹成亲前都没见过面,现儿不还是好好的?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在一起日子过久了,没感情也有了。”
被父母这样一说,方琮亭再也没提过要替方琮珠解除婚约的事情。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琮珠自己坚持。
她自小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