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万一失利了,你也别太伤心,咱们去女子学校念个高中,重新再考便是。”
他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考不上,婚姻已经给她一次打击了,考试再打击她,只怕她会难受得哭不出来,得先就开解她才是,莫要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得走出来多去看看外面,多和旁人jiāo往,这样的人生方才幸福快乐。
方夫人在一旁听着方正成如此和女儿说话,有些担心,拿着茶盏盖子磕了磕,叮叮当当的响。
琮珠今年可十七了,不帮她再想看一个靠得住的婆家,却鼓动着她去念书,这不是想让她做老姑娘么?
方正成侧目,见夫人在挤眉弄眼。有些不解:“敏莘,你有什么话说?”
方夫人一口茶堵在喉咙口,几乎要吐出来。
她要说什么话,方正成还看不出来?夫妻这么多年了,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我觉得……”方夫人见丈夫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只能自己开口说清楚:“琮珠考复旦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咱们先得替她再去相看一个人家,若是他们不嫌弃琮珠曾经和林家结过亲……”
听了这话,方正成无端暴躁起来:“我方正成的女儿,谁敢嫌弃?若是敢嫌弃琮珠,这样的人家还挑了来作甚?”
“正成,你别生气!我不就是说要挑个不嫌弃琮珠的人家嘛。”方夫人赶紧起身帮方正成顺气:“你现在也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越发沉不住气了?一点点事情就火冒三丈的,我看了都替你担心!”
丈夫这火bào脾气,也只有与他相熟的人才受得住,幸亏上海那边是琮亭在帮忙打理,若是方正成出面洽谈,方夫人感觉生意会被他谈崩一大半。
自从方琮亭去了上海念书,那边的生意和门面全jiāo给他打理,方正成就安心在苏州这边的工厂里督促工人们生产,和提花扎染的师傅们一块儿商量花色、模拟打板等等。他做这种技术活倒是有耐心,和那些技工师傅们关于布料的花色和面料争过吵过以后,下次还是笑嘻嘻的跟他们打招呼,厂里的人早就对他的生气见怪不怪。
方正成顺了顺气,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琮珠找婆家的事情不着急,怎么着也得过了这一两年再说,她今年才十七,现在时兴成亲晚,有些姑娘家到二十四五才成亲呐。”
“二十四五,那可是老姑娘了!”方夫人惊呼:“还能找到什么好婆家?”
“母亲,这成亲的事情就不用您cāo心了,琮珠想自己慢慢的找。”
方夫人这般细心为她打算,方琮珠虽然感激可又没法领情,她唯恐方夫人又胡乱给她指一门亲事,到时候自己和她去闹又伤感情:“母亲,您想想啊,我这种身份,若是让媒人拎出去说亲,少不得有那些有眼无珠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