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里边有几张赵佶花鸟真迹,我想去看看。”
孟敬儒的父亲孟元山亦喜爱书画,又已经多年没见过姐姐,想念得紧,正好还可以顺道去香港那边看看最新款的珠宝首饰,于是带了孟敬儒一道去了香港与孟佩君团聚了数日。
船只漂泊在海上,不住的上下起伏,就如孟敬儒那颗心,一直在挣扎,没个安歇的时候,直到有一日,他忽然从放置在甲板的沙滩椅上跳起来,心中清澄一片。
真心喜欢她,何必去介意她的过去?
不管她过去遭受了什么,自己都该没有芥蒂的去接受她。更何况她年纪轻轻就离了婚,肯定对方十分不堪,否则,凭着方琮珠这般人才这般家世,竟然还会遭受这种变故——那人真是有眼无珠。
听到她自述离异,本该是要怜惜她,安慰她,可是他却一时之间没想通,默默的走了,也不知道方琮珠心里头会有多么难过,这无异于是雪上加霜,狠狠的在她心里头扎了一刀。
到了香港,孟敬儒有些心神不宁,深恨自己竟然没有记住方家的电话号码,否则这个时候打个电话过去向方琮珠赔个不是,或许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恢复。好几个晚上,他拎起话筒,想要拨出号码,可他却只能徒劳的盯着电话机,不知道该拨什么数字,冷清的月光照了进来,床边一片银霜,看着那一片白,他更觉得孤单。
孟佩君注意到侄子的魂不守舍,在与孟元山父子一块去lun敦的途中,与侄子有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
“敬儒,我觉得你有些心神不宁,所为何事?”
孟敬儒不敢将方琮珠的事情向长辈和盘托出——他拿不准姑姑会不会告诉他的父亲,而他的父母会不会接受方琮珠,这事情还两说。
“姑姑,可能是水土不服罢。”
孟佩君盯着孟敬儒看了看,哈哈大笑:“那你得快些将这毛病给治好。”
女人的心最细,特别是像孟佩君这般感xing的女人,自然看得出来侄子患得患失应该是感情上的问题,只不过她也不去拆穿他,只是轻声告诉孟敬儒:“想治水土不服,首先还是得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若你不再把这事情看得重,不放在心里头,它便什么都不是。”
孟佩君的本意是让孟敬儒放轻声一些,不必太过于心事沉沉,太纠缠的感情恐会伤及心身,不如放手。
这话听在孟敬儒耳里,仿佛是长辈劝导他不要太看重方琮珠离婚的事情,只要不去想它,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很高兴的向孟佩君道谢:“多谢姑姑指点。”
到了lun敦,陪着父亲和姑姑看了两场拍卖会,也不觉有趣,唯一的感觉便是那些人实在有钱,到了这拍卖场里,钱只是一个数字,他的姑姑孟佩君亦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