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了他这句话,方琮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这钱靠得住。
“那好,咱们二十八号见了。”
方琮亭夹了皮包,开开心心的朝外头走了去。
窗帘被撩开了一些,莫先生的脸从窗后露了出来,他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很愉快。
正月二十多的天气还很寒冷,可街道上的树枝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淡黄,那般轻,那般软,好像吹一口气,那种淡色就能化掉一般。
街头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有些人脱下了厚重的棉袄,穿上了夹棉小袄,外边穿着短外套,有些时髦的女郎,穿着披风,就在脖子那处按上了一个水晶搭扣,亮闪闪的,冬日的暖阳挣脱云层照shè出来耀眼的光,照在水晶搭扣上,煞是好看。
孟敬儒站在街道拐角,呆呆的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在对面街道上行走,心里莫名有些悲伤。
他曾经载着她穿梭在上海的街头,她靠窗坐着,娴静优雅,就如一朵娇美的花——那是世间少见的花,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写这花朵的美。
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当这个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眉眼弯弯,他情不自禁的想,就是她了。
这一辈子,从未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分毫舍不得放开。在寂静的夜晚,他总是要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很多遍才能入眠。
枕着她的名字入眠,因为没有她在身边而感到寂寞,认识她的这一年里,他尝尽了各种难捱的相思之苦,最要命的是,他相思还没有用处,只是单相思而已。
他默默的朝前边走,眼睛看着方琮珠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伤痛。
她的身边有很多人陪着,她的丫鬟,还有几个高高大大的男人。
只是很可惜,他却没有这种福气陪在她身边,听她轻言细语,看她笑靥如花。
一双腿跟着她朝前边走,复旦大学的校门离他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她走进了学校,一路陪着她的那几个男人转过身来,开始回走,翡翠也在后边,一边走,一边跟一个年轻男人说说笑笑。
孟敬儒眯了眯眼睛,只觉有些不对。
这些男人……看上去感觉怪怪的,有一点像是混黑道的人。
为何方琮珠要他们护送呢?孟敬儒皱起了眉毛,难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翡翠!”
孟敬儒大步跨过了街道,拦截住了翡翠。
黎生吃了一惊,下意识将翡翠一拉,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他:“你是谁?”
翡翠的脑袋从黎生身后钻了出来:“孟大少爷!”
“翡翠,为何你们这么多人送琮珠上学,是……”孟敬儒看了一眼黎生,礼帽歪戴在眉毛上,眉骨那里,隐隐有一道疤痕,这人穿了一件黑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