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好坐的,忍饥挨饿不说,被打得身上一条条的鞭痕,衣裳都被打破,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像方琮亭这样的富家子弟,为何就这么一腔热血的想要闹革命?换成是她最多秘密的捐些钱财去支持一下,绝不会以身涉险。
可既然方琮亭都闹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方琮珠只能默默祝愿方琮亭福大命大,千万不要遇到什么困难——像他这样天真又没太多心机城府的人,很容易就会被人骗到局里去,但愿他身边有得力的战友在帮助他。
若是方琮亭单打独斗的做某一件事情,方琮珠相信他熬不过一个月就会完蛋。
看着那封来信,方琮珠揉了揉脑袋,可怜的思虞,现在可是忙得要喘不过气来,好在母亲还拨了一个阿大去帮他,要不是他身上这么多重担,只怕今年暑假回去见他就只能看到一根竹竿了。
“小姐。”
翡翠敲了敲门,从外边走了进来。
“怎么了?”方琮珠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这么一脸的笑。”
“今日我们店里接了一个大单!”翡翠骄傲的向她报告喜讯:“是法国那边要一大批货,那个客户很大方,看了咱们的衣料就毫不犹豫下了订单!”
方琮珠将信折了起来:“那很好啊,只是家里又该要忙了。”
翡翠点了点头:“可不是?这么一大宗货物呢,也不知道白天黑夜加班加点的赶,能不能在一个月里做出来。”
“给我看看订单。”
方琮珠从翡翠手里接过订单看了一眼,果然是一笔大订单,要的花色品种有二十余种,数量也很多,能挣一大笔钱。
“小姐,咱们可以直接从上海发马赛吗?”翡翠凑到书桌前,朝那个圆圆的地球仪看了过去:“那位先生坚持说到香港清点货物就行,他自己押着货船去马赛。”
方琮珠笑着点了点头:“上海发马赛,走海路反正是要在香港经过的,那位客商自己押着货回法国更好,毕竟谁知道海上的事情?只要货到香港,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咱们就稳稳当当的了。”
她将地球仪转了过来给翡翠看:“你瞧瞧,这边就是法国。”
翡翠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方琮珠用手指出一条海路,惊讶的张大了嘴:“好远啊,我们从上海到香港在这上边看着挺近,可还走了三四天呢,这要去法国,不得要几个月?”
“一两个月肯定会要的。”方琮珠朝着翡翠微笑:“所以说,我们能几天后拿到钱不是更好吗?更别说海上运输还会担风险。”
“对,以后我们就只签在香港jiāo货的生意。”
翡翠声音坚定。
方琮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