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得筹划给你们定船票的事情。”
方氏织造要在香港设分厂的事情很快传开了,工人们都得了信,每日得闲时都在讨论去不去香港的事情。
有些两口子甚至一家子都在方氏的倒是想得通,万一苏州这边要是关了厂,一家人没了生活来源,还不如跟着去香港做事,反正在哪里都是过日子,大不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走走亲戚也就是了——毕竟一家子都过去,有什么要紧呢?
而那些只有一个人在方氏做事的人就很犹豫,自己只身一人出去闯dàng,丢了妻儿老小在家,实在割舍不下,但是他们又担心方氏织造真的关了厂,他们该何去何从。
一种不安稳的气息渐渐回旋着,弥漫开来,就如国内这不稳定的形势一样,让人心里忽上忽下,没个定心的时候。
方琮珠并不着急,她相信总会有一批人跟着她走的。
毕竟国内的局势实在不容乐观,谁也不知道这战争什么时候bào发,到时候苏州的方氏织造能不能免于其难还是一个问题。
从工厂回来,方琮珠就安心安意的开始陪着方夫人,过上了舒适悠闲的生活。
每日里她陪着方夫人礼佛说话,陪着她在苏州的乡间散步,陪着她去串门走亲戚,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彻底放松下来,什么都不要想,这种感觉实在是好,她很久没有这种状态了,终于明白什么叫“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内里意思。与方夫人的感情,在这几日里越发的浓厚了,除了睡觉休息,方夫人无时不刻要陪在她身边,眼睛殷殷的望着她,流露出慈爱的神色。
有时候方琮珠在家里画画,想着衣料的设计图,方夫人亲自给她调颜料,站在旁边与她说话,不时的谈谈自己对于构图的看法。
方琮珠这才明白,原主深深地艺术细胞,应该也有一部分是来自方夫人。
虽然方夫人不如方正成那般能挥毫作画,可是她对整幅图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对于构图有天生的敏感,与方琮珠讨论起画作来时,她竟然头头是道,说得很到位。
在苏州呆着的这几日里,方琮珠闲得无事可做,画了几幅画儿,方正成拿去了织造厂那边让师傅们修改,倒也算是半上班状态。
一日晚上,织工大师傅过来拜访她。
“大小姐,我向您来问个事儿。”大师傅有些犹豫:“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您说,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方琮珠敏感的觉得,织工大师傅应该是来谈去香港的事情。
果然,不出她所料,织工大师傅开始与她说自家的难处:“大小姐,我是真心想要跟着你去香港的,可我们家也有自己的难处,我那媳fu没在厂里做过事情,她是个多余人,我要是去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