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白俊飞,那我就去玛利亚教堂去做修女!”
盛雅茗甩出这句话,盛安生与盛夫人大吃一惊,马上联想到了刘裕之那个做了修女的女儿。
刘美欣已经在教堂里清修一年半了,她的母亲刘夫人为了女儿的事情生了重病,平常的酒会舞会里都没有露过面,家里一切是由姨太太打理着。刘裕之常常带着那个长得很普通的姨太太频频出入各种公开场合,这件事情成了上海滩太太团里的谈资。
“唉,刘夫人倒还真是可怜,疼爱女儿疼到了这种地步,就连当家夫人的位置都不去争了,一心在家里养病呐。”
“可不是吗?怪可惜的。”
众人平常在背后免不得会说几句刘夫人的不是,可这时候大家都同仇敌忾起来——或许是看不惯那些狐媚子姨太太占住正房夫人的身份到外边招摇,众位夫人都不稀得与她打jiāo道,似乎与她说话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每每见着刘裕之挽着姨太太的手朝这边走,夫人们都不露声色的拉住自己女儿的胳膊避开些,尽量不与他们正面接触,整场酒会下来,竟没有一位夫人与这位姨太太说过话的。
众人都持着一种态度,自己是正房夫人,怎么能与那些卑贱的姨太太jiāo谈?就是自己的女儿们也不能与她太接近,免得带坏了她。
然而这位姨太太好像也并不在乎众位夫人小姐的看法,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在酒会里穿梭,不时的勾搭一下那些男人,拿着酒杯站在男人们身边的时候,这位姨太太就会露出一种天生的媚态,斜着眼睛从下往上看,里边充满诱惑。
夫人们嗤之以鼻:“瞧这改不了的狐狸精样子,就算是从了良,还是一身风尘味道!”
只是男人们却很吃她这一套,姨太太拿着酒杯晃悠着与男人们jiāo谈时,个个眉开眼笑的,完全不介意她低下的身份。
刘夫人的事情成了上海富家夫人们的前车之鉴,众人都在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落到那一步去,一定要牢牢把持住当家夫人的大权。
然而,盛夫人从这件事情里看到的却是不要太过于违背女儿的意愿,以至于弄得两败俱伤。盛雅茗甩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简直是一个□□,让盛夫人惴惴不安,拉着盛安生一起商量,两个人说到半夜,联想起盛雅茗跟着方琮珠去了香港的事情,两个人都忧心忡忡。
他们都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事情,然而又怕物极必反,将盛雅茗bi到了对立的一面。
盛雅茗从小就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拗得过她,样样东西都是有求必应,若是这次不答应她与白俊飞的亲事,只怕她可能冲动之下会采取极端的措施,那盛家人真是哭也来不及了。
“还能怎么样?咱们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