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半分钟自行体会,她依然没有体会出这两人的对话有啥特别之处。
但事实上,钟母愣的那一下是在诧异秦深一个向来尊敬长辈的好好青年说话为何突然变那么冲,宛如一个愤怒抱怨女方凭什么结婚要彩礼的直男癌。几秒间反应过来,结合平时的相处细节判断,只有一个可能——这问题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但又不是很确定,所以在“不用买”三个字后面加了个疑问助词“吧”。
钟意抠脑袋,终于在近四十秒后反应过来这段对话究竟有什么影响,刚要跳起来给这王八蛋一锤子,正准备削苹果的某人却突然把手伸进垃圾桶,从里面捡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
他拿在手里翻看了正反两面,突然嘴角斜斜一勾。
钟意心头一惊,不好!
“你买的?”他问,一双眼睛满是探究地看着她。
钟意扬起来的手臂尴尬垂下,她开始疯狂摇头,根本就傻掉了。
“那谁买的,总不会上一个住的人。退房的时候任何东西都不能留下,何况是这种私密xing极强的玩意儿。你别摇头甩锅,我又不会笑话你。”
还说没笑话,那毫无节cāo的笑难道是她的幻觉。钟意满脸通红,想要把东西抢回来,又觉得抢回来拿在手里更让人崩溃。
只好在崩溃中把妈妈供出来:“我妈,是我妈妈给的……她说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我特么没明白为什么她说的保护是这种保护……不是我啊,我没有啊,不然我干嘛丢垃圾桶啊!”
秦深放下苹果,把盒子当着她的面拆开,掏出其中一个用于不可描述的东西,一脸认真地点评:“是保护啊,很贴心又现实的保护。”
钟意没有脸再看他以及他手里的东西,捂着眼睛恨不得现在地上裂个缝她好跳进去与这个cāo蛋的世界说再见。
接着就听见秦老狗鼻腔里发出一声笑,说了句:“买都买了,扔它干嘛,很实用。”
“啊——”紧接着她就被一股力量拦腰抱起,两秒钟的凌空过后被粗暴地扔到床上。男人紧跟着压上来,在她破口大骂前堵住她的嘴。
这个增重回去再次拥有一身漂亮肌肉的男人,他的体重一怼上来,三个钟意都推不翻他。她吓坏了,脑瓜子被抵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嘴唇被某人大力吮吸轻咬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拿拳头捶他的背。
可她那拳头对秦深而言根本就是绵绵细雨,挠yǎngyǎng做按摩还嫌劲儿小了。完了完了,有人狼xing释放不管她的死活。
唇齿的jiāo融在一点点加重,他的手又一次开始不老实……
可就在她吓到灵魂出窍,以为自己今天要被亲妈坑死的时候,男人却松开了她,指腹揉着她的下唇,问:“这么不愿意?”
钟意:“……”劫后余生大喘气。
秦深笑笑,从她身上撑起来但是并没有挪开:“我是用大脑思考的人,不是下半身。”
那你搞这么大动作干嘛!钟意气煞,怪力上身一把将他推开,捂着红透了的脸气得咬牙切齿:“流氓!”
“丈母娘默许的事。”
“我没有允许!”
秦深摸摸她的头,在她的暴怒下将那支被他取出来的小东西连同盒子一起重新丢回垃圾桶,回头对她道:“我知道,我连试用期都还没过,这种美事就想都别想了。”
钟意抓抓自己的头发,把被他弄得有些歪的领子正回去。脸色一直红彤彤,脸蛋一直气鼓鼓,眼睛并不敢看他,惨兮兮地抱着枕头坐在床上。
男人去洗个手,重新开始削苹果,语气平平仿佛刚才化身为狼吓得她毛孔都张大了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你妈误会了。那天晚上她肯定注意到你房间门没关上,并且发现自己闺女不在里面。但是,作为一个风力飘过雨里走过的过来人,她并不会像你一样遇上事儿就哇哇叫。虽然你只是来我房间送个香吻,但你妈一定以为我俩正在不可描述,她只要稍不淡定就能搞得乌烟瘴气弄成大晚上破门抓jiān,大家都别要脸了。”
说得很有道理,说得她脸更红了。
秦深:“你妈给你这盒东西,不是支持你多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