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我就要听你的。”
叶永元给气的,拿过手边靠着的拐杖狠狠的跺了两下地面,厉声的说道:“现在不是要你听我的话,而是这件事的事实就是这样,我只是出来做个见证。难道你连你爹说过的话都不依?”
伸棍子指了指身后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和那幅对联,叶永元的声音都可以算得上是咆哮了:“那你还挂这样的一幅画和这样的一幅对联在这里做什么?给谁看的?你这就是对你爹不孝啊!”
“我没有对我爹不孝!”叶修文反驳。他想好了,反正他就是打定主意不承认他爹说过这句话,旁人对他也没有法子,“空口无凭,我不能凭着你们说的这几句话就不将许兴昌名下的田地收回。咱们村里的田地原本就不多,要是再有人生了孩子下来,村里都没有田地分给他们,这让他们怎么过活?而许兴昌姓许,只是一个外姓人,不算菜地,仅田地就给了他一亩半,村子里的人心里能舒服?会怎么看我这个做族长的?那我才算是处事不公正呢。”
说完,还语重心长的教育叶永元:“叔,我知道你心里敬重读书人,以前和许老先生私jiāo也好,但再怎么样,你毕竟姓叶,还是咱们龙塘村的房长,你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向着一个外姓人,不向着我们自己人啊。这样村民要是知道了,得多寒心呐。”
虎子nǎinǎi原本还想要附和一两声,但想起刚刚叶永元瞪她的那一眼,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只转过头,看叶永元会怎么回答。
哪晓得叶永元最近两年身体原本就每况愈下,今儿也是那个村民火急火燎的冲到他们家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件事,他觉得叶修文这样做确实闹的太不堪了,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听,这才过来了。但是没想到叶修文将他的一片好心都当做驴肝肺不说,最后竟然还倒打一耙,说他向着外姓人,不向着自己人。
叶永元气的一口气梗在胸口出不来,一张脸都憋的青紫了起来,喉间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叶修和和那位名叫叶德业的柱首见状,两个人连忙赶上前来。一个忙着伸手替他抚胸顺气,另外一个则忙倒了一杯水来递到叶永元嘴边喂给他喝。
等到叶永元顺过气来,叶修和心中气不忿,转过头说叶修文:“大哥,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爹这次过来,其实是为了你好。若今儿真让你将许先生名下的田地收回来,你这不就相当于在撵许先生离开这里?当年大伯父可是诚心诚意的请了许老先生到咱们龙塘村来的,还特地拨了田地给他,就是为了让他能安心在咱们村学堂里面教书。你倒好,到你这里就要开始撵人,这话传出去好听?旁人都要说你不敬重读书人哩。而且当年的那个风水先生说了,咱们村子里会出个了不得的贵人,很可能就会为官做宰。你现在若是将许先生给撵走了,咱们村子里的娃娃们念书谁来教?若是这些娃娃里面原本有个往后能有大出息的,被你这样一搅合,出息不了,你这就是毁了我们龙塘村往后的兴旺呐。”
“修和这话说的很对。”叶德业点了点头,也开口附和着,“许先生绝对不能走。他名下的田地,也不能动。”
还说叶修文:“修文呐,我痴长你十几岁,论起辈分来你也要叫我一声叔,我现在倚老卖老说你几句,哪怕你不爱听,那我少不得也要说。”
伸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的那幅画和那幅对联,说道:“咱们族规第一条是什么?那就是一个孝字。当年你爹跟许老先生许诺给他许家一份田地,只要他愿意在咱们龙塘村安家,这份田地可以子孙代代相传的时候你确实还没有出生,没有亲耳听到这话,但是现在你叔父亲自过来对你说明了这件事,你却不信。还要倒打一耙,将你叔父气成这个模样。都说叔父叔父,既是叔,也是父,难道你就不要孝顺他?还是你觉得你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算孝顺?”
见叶修文要说话,他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再来,咱们族规第二条是什么?族长乃一族之长,掌着祖宗家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