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甚至还很平和,但被他那清泠泠的目光一看,元宵还是止不住的觉得透心凉,害怕。
就哆哆嗦嗦的回答:“不,不敢了。”
许攸宁再问:“真的?”
元宵很认真的点头:“真的。”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若下次再让我发现这样的事,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容易的饶过你。”
许攸宁说完这句话,才将元宵放下地来。
叶细妹和叶蓁蓁对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知道元宵不怕她们两个,但心里很畏惧许攸宁,所以大凡她们两个搞不定元宵的时候就直接将许攸宁叫出来,那元宵立马就乖了。
两个人都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还都说许攸宁说的对,让元宵听许攸宁的话。
元宵心里就觉得很委屈。怎么就没一个人心疼他,反倒还都说许攸宁说的对,让他听许攸宁的话啊?他还是个小孩子好不好。
一伤心,扑过去抱着叶蓁蓁的腿就哭上了。
哭也是假哭,干嚎,没眼泪水。一边嚎,还一边扯着嗓子喊:“哥哥不喜欢元宵,哥哥只会凶元宵。哥哥只喜欢姐姐,我都看见了,哥哥会抱姐姐,会亲姐姐,哥哥从来没有那样抱过元宵,亲过元宵。”
叶蓁蓁:......
许攸宁:......
叶蓁蓁脸上立刻火烧云似的通红,许攸宁俊脸也笼了一层薄红。
叶细妹则掌不住哈哈的笑出了声来。
这下子叶蓁蓁的脸就越发的红起来。
叶细妹还不嫌事大,一脸促狭的笑道:“你们两个也是,做这些事的时候也该避避元宵的嘛。他现在大了,什么事不懂?”
只羞的叶蓁蓁连脖颈那里都红了。要是现在地上有条缝,都能立马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其实她有心想要辩解她和许攸宁从来没有当着元宵的面抱抱或者亲亲,肯定是有的时候元宵偷看了去。这小子现在鬼精灵的,身手又灵活,想去哪里一个人偷偷的都能溜过去,旁人还都不能察觉。
但是转念一想,这种事还要怎么辩解啊?所以最后也只是红着一张脸,拎着先前买来的菜蔬去厨房烧菜准备午饭了。
叶细妹笑出声来。笑完抬手打了元宵屁股一下,说他:“往后你不要总偷偷摸摸的跟着你哥哥姐姐。”
打完,又从那盒糕点里面拿了一块茯苓糕塞给他:“吃吧,可别再往外跑远了。”
元宵就双手拿着茯苓糕,喜滋滋的找个地方坐着啃去了。
叶细妹转过头跟许攸宁说话:“刚刚那位冯嬷嬷和那位姑娘,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吧?”
不比刚刚的一脸促狭调笑,这会儿她面上看着很正经认真。
纵然她见得世面不多,但也看得出来那位冯嬷嬷的穿戴不寻常。更不寻常的是冯嬷嬷言谈举止间的端方气度,绝非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人。
许攸宁也敛了面上的羞意,转身伸手指往山上指了指。
苍翠树木掩映中,依稀可见一带寺庙的朱墙琉璃瓦。
“她们是服侍里面住着的那位的人。”
叶细妹他们来这寺庙借住也个十来日了,她又是个好打听的人,早就听得说山上的寺庙里面住了个什么人,这会儿听许攸宁这样说,等明白过来,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片刻之后她才轻声的说道:“原来曾经是宫里的人,难怪说话行动跟我们都不一样。”
顿了顿,她又轻声的说道:“论起来庙里住着的那位也可怜。自己的爹杀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女,这得是有多狠心啊。也难怪宁愿住在这庙里也不愿意回家了,那样的爹,还要了做什么?”
许攸宁没有说话。
他在府学的时候看过史书,知道太多历朝历代为了权势杀兄囚父的事,也深深的明白天家无亲情这个道理。所以在权势这件事上,他一点儿野心都没有。
只想考取个功名,谋个官职,养活自己一家人便足矣。而且最好能远离京城。
因为京城自古便是个是非地,京官哪怕官职再小,只怕都要不可避免的被扯入各种纷争。还是外放的好,天高皇帝远,安稳,也自在,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既然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