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去拿话本,却把桌上的折子打翻。
桌上了东西乱作了一团,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这些东西混在一处,一时间怕是不太好找,阿枝若是急着回去,便等我收拾好了,再给你送过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姜抚枝见傅嘉清心不在焉的样子,想立刻回去问问她发生了什么,况且赵长生的桌案在他手忙脚乱的整理下,越发乱了,她想了想,“那便算了,表哥找到话本再送给给我便好。”
姜抚枝说完匆匆离去,赵长生看着她和傅嘉清一共只带了两个侍女,便让阿仆看着他们离去,自己抽出了被折子压着的话本。
“阿枝什么也不愿意说。”赵长生翻着话本,有些头疼,“话本里可有她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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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傅嘉清很沉默,她不说话,姜抚枝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她,她们要回自己的营帐时,人渐渐多了起来。
“阿枝,这事有些复杂。”傅嘉清红着眼,委屈巴巴的,“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姜抚枝勾住了她的手,“嘉清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听。”
“嗯。”傅嘉清瘪着嘴忍住哭意,点点头,勾紧了姜抚枝的手,直到营帐前才分开。
按照祖制,秋狩约莫有七日,帝王可以考校皇子的骑shè,也可以接待使臣,只是赵长生他还没大婚,早些年天启和亲送了不少公主出去,也没有使臣来访,他便把秋狩改成了五天。
姜抚枝向来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的xing子,秋狩的后面三日,既没人来找她,她也没有出去找别人,无事了便看话本,做女工,偶尔去后山转转,直到最后一日。
秋狩的最后一日,像第一日一样,皇上太后与诸位大臣及他们的家眷一起用膳,歌颂这一年来风调雨顺,秋狩收获极大之类的客套话。
姜抚枝坐的不远,看到赵长生的脸色并不好,板着脸坐在位置上喝酒,她周围几个言官的家眷表情也不太自然。
她观察到了,自然也有别的贵女看到,她们小声议论的时候,姜抚枝便竖起耳朵听着。
“听说何小姐的父亲上书皇上纳妃,被骂了一顿?”
“不止何家,听说是谢家带头的。”
“可是我听我父亲说,皇上一口回绝了呢。”
“我也听说了……”
姜抚枝听到这,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又偷偷看了赵长生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她,虽说表情依旧不好看,姜抚枝像是做坏事被抓到了,连忙低下头喝了口茶。
她心里有些暗暗的高兴,又有些隐秘的担忧,一次两次他能拒绝,可是十次八次他真的还能拒绝的了吗?他往常说的话,莫不是骗她的吧。
姜抚枝带着这样的担忧回了京都,回去之后,她的生活和秋狩前相差不大,又少了些什么,她想了想,赵长生回京都以后,便没有给她送过信笺了。
“可能是他这两天太忙了。”姜抚枝在心里给他找着借口,“可能过几日便想起来了。”
这一等,便 等到了姜抚枝的生辰那日,十四是个小生辰,她在京都也没有什么闺中密友,这一日她也没有请人上门热闹。
她一大早去了祖母那,拿了匹好料子,又去王氏那吃了她亲手做了长寿面。
“唉,本来今日你父亲也该来的。”王氏看着她叹了口气,“可是你父亲秋狩回来以后都是深夜才回,一大早便走,这几日更是歇在书房,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父亲定是在忙公事,母亲别担心。”
“我知道他在忙公事。”王氏掩不去眉宇间的担心,“听闻你祖父这两日更是整日待在宫里,他们忙的我们怕是帮不了。”
姜抚枝心里一咯噔,“是朝堂出事了?”
“阿枝,我们身处后宅,哪知道这种事。”王氏摸了摸姜抚枝的脸,“阿枝今日生辰,便开开心心的与小姐妹说说话,旁的事别多想。”
姜抚枝不想母亲忧心,强笑着点头,吃完了面,便心神不定的回了自己院子,姜家的姐们们一个一个的来送了礼,与她说了会话又都离去,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