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48
没再看他,掀起眼皮环顾那些战战兢兢的小厮,突地用力将墨洵往前一推,撞到了墨觉的身上,两个人叠在一起砸出”嘭咚“的声响。
玄铁匕首重新收入袖中,百里婧淡淡道:“你们几个,带你们的主子去看大夫,多抓几副药回来吃吃,若是他们不小心一命呜呼了,你们的两位女主子可就要改嫁他人了!“
说罢,也不管一旁的墨誉是什么神色,百里婧径自朝”有凤来仪“而去,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丫头跟随,气势无惧无畏。
墨誉目送老二老三被小厮们带走,鬼哭狼嚎似的吼叫声越来越远,这相府里恐怕还要不太平,是非多着呢。婧公主下嫁丞相府是一个转折点,将相府内的势力重新划分,最病弱的大哥有了最威武的保护伞,最跋扈的二哥三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他墨誉,即便高中了状元,也不过是稍稍挺直了胸膛,何时才有人真心将他护着?也不算护着,不需要那人有多么强悍,只要一心为他,便是难得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房,一道绿色的身影从假山后缓步走出……
……
四月初七的常朝上,景元帝正式下诏封韩晔为礼部尚书右仆射,正三品,位置较礼部侍郎略高一级,却是个十足的富贵闲差。而墨誉上任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虽然翰林院职位较低,却让人无法小视,只因朝中大臣能参与政务者,多数是翰林出身,那些科举高中的学子都以能入翰林为荣。
今日常朝主要议的是明日浴佛节大护国寺内的典仪,届时,景元帝和司徒皇后会亲往大护国寺礼佛,礼部尚书崔明成将诸多事宜一一奏明。节日盛大,治安必乱,盛京城中的府尹奏称,已将巡逻的守卫军安排妥当……
朝事议毕,退朝后,朝中老臣或者新晋的官员相携着跨出殿门,一群人围在左相和墨誉身侧,纷纷夸赞左相教子有方,新科状元如何才高八斗云云。
韩晔着正三品文官朝服,略臃肿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却丝毫掩不住他挺拔而修长的英姿,他从容迈步走出朝堂,没有主动与任何一人攀谈,黎国舅矮胖的身子随后跟了上去,招手笑道:“落驸马请留步。“
韩晔回头,星眸平静无波。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墨问:→_→我一大好青年,为毛瞬间猥琐了?
琴妈:t_t,因为琴妈时间不够,没好好细想,亲们都想喝肉汤,于是,乃瞬间就猥琐了。
墨问:……
琴妈:有琴果然是废柴,一上架,字数一多完全hold不住,存稿也用完了,这几天写的章节一点都不满意,所以,后面不能保证字数了,以质量为先,我不能写得让自己都不能看,请亲们原谅。另,有琴还有学业需要顾及,文突然上架,和课程安排有冲突,有琴会努力调整,尽量稳定更新时间,不让亲们久等。
韩晔:+_+终于,我的戏份来了。
【075】帝后冲突
韩晔着正三品文官朝服,略臃肿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却丝毫掩不住他挺拔而修长的英姿,他从容迈步走出朝堂,没有主动与任何一人攀谈,黎国舅矮胖的身子随后跟了上去,招手笑道:“落驸马请留步。”
韩晔回头,星眸平静无波。
朝臣结伴而行,他们二人落在了后头,黎国舅憨憨笑道:“落驸马何时有空,与落儿一同去舅舅府上一聚啊?”
论辈分,黎国舅是韩晔的妻舅。
韩晔立在原地,比黎国舅高出不少,晋阳王一门的俊秀英姿着实名不虚传,较之粗鄙出身的黎家差距明显。
韩晔生性较冷,话也不多,听黎国舅这么一说,开口道:“舅舅客气,是韩晔失礼了,近日府中有些私事较忙,待浴佛节后定与落儿一同前去探望舅舅舅母。”
客套的言语,疏离的语气,竟没让人感觉半点不适,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性子冷,不苟言笑,但礼貌还算周到。
黎国舅仍旧憨笑着,伸手向前,引韩晔一同下着宣政殿前数不清的石阶,捋着胡须道:“舅舅理解,你与落儿新婚,近日又忙着去礼部上任,事多且杂。唉,落儿也算觅得一位好夫君,舅舅就放心了。倒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畜生,让我头疼不已啊。”
韩晔的表情仍旧淡淡:“是听说戍表兄在城东搭了个戏台子唱戏,只是还不曾去听过。”
黎国舅叹气声越发重了:“唉,那个败坏门风的畜生!老夫恨不得打断他的腿,叫他不务正业,还教坏了七殿下!”
“七殿下?”韩晔接了一句,似乎不解。
“是啊,那个畜生一入宫,便将戏子那些上不了台面儿的玩意儿都传给了七殿下,七殿下年幼,是非不分,被他这么一蛊惑,成天不好好练字读书,就惦记着教坊司里那几个唱曲的伶人。贵妃娘娘被气着了,这些天见着老夫也没个好脸色。”黎国舅怒其不争道。
已经走下了重重石阶,离宣政殿远了,韩晔道:“舅舅也别太担忧,七殿下年纪小,对这些东西有兴趣也属人之常情,待状元大人对他加以引导,时日一久,肯定能拧过来。”
他虽语气淡漠,出口的话却颇为诚恳:“戍表兄爱好曲艺,也非见不得人,陛下便对曲艺颇为喜爱,宫中对礼乐之事也越发看重。舅舅所担心的,不过戍表兄流连坊间,无所正途,依韩晔所见,既然陛下钟爱曲艺,而表兄又有此嗜好,较之那些专断教坊司和钟鼓司的宦官,表兄岂非更合适担此职务?若戍表兄谋了此项差事,一来,也算为舅舅解了心头之结,二来,与陛下亲近的机会更多,与百官相处的时机也更甚平日,官场上略一谋练,戍表兄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做人。”
黎国舅的小眼睛顿时一亮,眼角挤出的几道皱纹也越发地深了,赞许地看着韩晔道:“落驸马果然通明!一番提点让老夫豁然开朗啊!”
“提点不敢,舅舅太客气了。”韩晔浅淡一笑,星眸仍旧平静如海。
黎国舅不禁感叹道:“若那畜生有落驸马一半的见识和才智,老夫死而无憾了!改日,老夫便向陛下讨了这两司监权,让那畜生好生历练历练!”
韩晔微笑不语。
黎国舅又看向前方的墨家父子,压低声音对韩晔道:“人哪,不能比,老墨家那个小儿子,才十六岁就中了状元,可给老墨长了脸了,瞧瞧今儿个笑得那个欢畅,眼眯都快找不着缝儿了!不过,有一样老墨比不了我,老夫的外甥是七殿下,他儿子再能耐也只是皇子侍读,是不是?”
韩晔唇边的笑容弧度未变,不增一分,不减一分,像是长在了那里似的:“左相确实比不得舅舅。”
黎国舅一听更加高兴了,言语中藏不住的志得意满:“那是当然!不仅我外甥是七殿下,我外甥女还是晋阳王世子妃,就算他大儿子是婧驸马又如何?哈哈哈,怎么比得过?”
韩晔平静的星眸微微敛了敛,半晌未言语,似是谦逊地默认了。
到了太和门外官员停轿的地方,黎国舅一面寻着国舅府的轿子,一面道:“落驸马与老墨家的小儿都是新上任,倒可以多多熟络熟络,毕竟,那小子是七殿下的老师。”
“舅舅说得是。”韩晔送黎国舅上了轿,又瞥见诸多朝臣的官轿抬出去。除非有重大事务需要紧急处理,一般五日才上一次朝,称为常朝。常朝过后,韩晔要去礼部,礼部尚书崔明成特地等他一同前往礼部官署,即便韩晔的官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闲差,但他仍需象征性地去熟悉一番礼部事务。
韩晔官拜正三品,而礼部尚书为正二品文官,但韩晔毕竟是景元帝的女婿,当朝驸马爷,又是晋阳王世子,这几重身份加起来,比他这个礼部尚书的来头大多了,由不得崔明成不好好伺候着。
轿帘放下之前,韩晔看到司徒皇后跟前的太监福公公正与新科状元墨誉说着什么,状元郎恭谨且谦逊地一点头,随福公公往未央宫的方向去了。
轿帘随即落下,只从缝隙里漏进一两点光亮,韩晔平静的星眸海一般深邃,毫无焦点地落在前方深色的轿帘上,眼底空无一物,左手握着腰侧悬着的一枚碧绿玉佩,越收越紧。
……
墨誉被请去了未央宫。
在繁花盛开的花园内,司徒皇后着一身雍容的金凤袍,背对着他立在缤纷的牡丹花丛前。四月初的时节,海棠谢去,牡丹次第开放,然而,每一朵花的花期不一,有的已经怒放,有的却只是含苞,此起彼伏,才是春意。
司徒皇后到底与一般的后宫弱质女流不同,她立在那里,不见娇媚纤纤,仅仅一道背影而已,便能让人感受到一国之母的威仪,不愧是司徒家上过战场退过敌军的巾帼将军。
墨誉第一眼看到司徒皇后的背影,便想起另一个人来,那人也是这般立着,让他不敢有所轻慢,果然是母女。
司徒皇后似乎看那些牡丹看得入了神,连身后有人来了也不曾察觉。福公公上前去,小声唤道:“皇后娘娘……”
司徒皇后这才回身,掩去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凤目看向墨誉:“来了?”
突兀的一句“来了”,也不指名道姓,甚至没什么君臣的隔阂,像是闲话家常似的。
墨誉有些局促不安,忙低头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司徒皇后缓步朝他走去,笑道:“不必多礼。”
“谢娘娘恩典。”墨誉仍旧守着他的礼数。
司徒皇后道:“别站着说话了,去亭子里坐坐。”
“是。”墨誉虽不解,却还是跟上。
未央宫内的陶然亭,地势高,视野开阔,能将园中的美景一览无余,宫女奉上沏好的热茶,司徒皇后喝了一口,开口道:“京畿皇庄御茶园内新上贡的龙井,尝尝看,滋味如何?”
墨誉低头抿了一口,仍旧有些局促地笑道:“色泽翠绿,汤色清冽,茶香四溢,甘醇馥郁,果然是茶中极品。”
卯时上朝,天色刚亮,这会儿时辰尚早,清净的花园中随处可听见雀儿的叫声,好一处宁静之所。
司徒皇后笑了笑,对他的赞美未加评论。
墨誉自小入太学,由于读书勤奋,常受到老师的赞美,太学的博士们又都与父亲相熟,所以,他的名声传得很快,有时宫中宴会,他也会随左相一起出席。因此,司徒皇后与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少,且她一直对墨誉十分喜爱,这也是为何百里婧知道景元帝和司徒皇后原本准备将墨誉婚配与她。
然而,之前司徒皇后与墨誉的诸多见面,都有太多人在场,像现在这样单独谈话却是初次。
墨誉沉默了良久,终于出声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司徒皇后抬起凤目睨了他一眼,唇边带着一抹笑意,道:“墨誉,你这孩子本宫自小看着长大,总算没看错,如今高中状元,也不枉你一直以来的勤奋用功。”
这么一说,竟像是皇后一直对他抱有期望似的,对他的功课和学问都很关心。墨誉一时非常惶恐,放下茶盏,急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墨誉惭愧。”又解释:“臣才疏学浅,任七殿下侍读一职着实惶恐,只是陛下旨意臣不得不遵从……”
司徒皇后抬手打断他,凤目之中倒没有一丝责备,隐隐深不可测:“无碍。七殿下确实需要好好管教,若你能教的好他,也算是为陛下分忧了。”
墨誉分不清她话中有几分真假,可听皇后这么一说,倒是真心实意。正在思索如何接话,一声唱和从亭子下首传来:“陛下驾到!”
墨誉忙站起身,司徒皇后神色却无比沉静,缓缓起身跨出两步迎了上去。
景元帝刚下朝便来了未央宫,让墨誉着实惊讶,他下跪行礼,景元帝见到他也有些意外,笑道:“状元大人请起,真是巧了,今儿个皇后这儿很热闹啊。”
司徒皇后淡淡一笑,凤目也没多少起伏:“臣妾与状元爷话话家常,这孩子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如今初入了朝堂,臣妾有些放心不下,再加上他要督导煦儿念书做学问,臣妾也得叮嘱状元爷务必严谨,不必因为煦儿的身份而有所忌惮,敢怒不敢言。陛下认为如何?”
景元帝笑,掀起明黄色便服坐下,颔首道:“皇后说的是。状元大人坐吧。”
“谢陛下。”墨誉起身后一直立在一旁,听得景元帝这声才敢坐下,较之方才与皇后独处时更加惶惶不安。
但景元帝却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对司徒皇后道:“御膳房的西域厨子新做了一样糕点,叫做‘花团锦簇’,朕瞧着不错,送来给皇后尝尝。”
说着,从不离景元帝左右的太监总管高贤应声而出,将宫女手中的食盒打开,把那盒糕点放在了石桌上,摆在了司徒皇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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