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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102
    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102

    夜色已深,越往城西去,越是寂静,韩文韩武二人目睹韩晔后背的伤口潺潺地流着血,小心地开口道:“主子,快些回府疗伤吧。”

    韩晔忽然在僻静的小巷中勒住了缰绳,韩文韩武立刻驱马上前,紧张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韩晔一只手压在心口,似乎忍着巨大的痛楚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缓缓摇摇头,声音不稳:“没……事。”

    他以为他可以承受得住任何的怨恨和凶险,可是经过方才的恶战,他却怎么都镇定不下来,表面毫无破绽,可心里不舒服,一股又一股的压抑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心口揪着疼——

    回盛京不过数月,又一次遇到明目张胆的袭击,都冲着他来便罢了,却偏偏让她险些丢了性命,她本该快乐无忧,所有的痛苦和凶险都是他带来的,他果然是那不折不扣的不祥之人。

    若早知今日处境,他不会爱她,宁可一辈子与她陌路也绝不会贪恋一时温存,可是……命运啊,天下间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最爱的人就在眼前,他却狠着心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他无比笃定不论出了什么事,若他与她在一起,她定会拼着与她父皇母后决裂的危险,傻瓜似的选择站在韩晔身边。他素来都知晓她是个倔强的姑娘,要保护的人拼了命也要保护到底,但是,他舍不得,舍不得看她左右为难,舍不得置她于一无所有的境地……

    人世繁华,她此刻的身份尊贵显赫,要多少无忧无虑都能得到,不过是丢了韩晔而已,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丑陋至及的韩晔而已,丫丫何苦就是放不下?

    可命运真是捉弄人,一刻都不肯放过他,她离开了韩晔,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还是闹得风生水起伤痕累累……

    就在方才,她问出那般绝望的问题来,他看到了她眸中的泪,鹿台山上的四年,她从不曾真心哭过,多数是假意博他怜惜,现在还肯在他面前哭,不过是要他最后的答复。

    他的话明明已经冲到了嗓子眼,他想说,丫丫,我们走吧,抛下现世的所有恩怨,去哪里都可以!你若是那最大的笑话,我便用一生一世来陪你!你大可以放声大哭,你想怎样都可以,韩晔再也不会明知你爱他却还执意推开你!

    可是,他却又用尽所有的理智将这些话硬生生压了下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逃不出王政的手掌心;恩怨未消,仇恨尚在,他忍辱负重这些年,双手沾满了血腥,怎能说洗就洗得干净了?

    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多的是她不知道的韩晔。若是她知道了,也必定不会爱着那样肮脏残忍的韩晔。

    推开她,放开手,转过身,漠视所有,亲眼看着她绝望、哭泣、摔碎,从此,她再也不会对韩晔这个人抱哪怕一丁点的期望了吧?

    这样,就好。

    心口的痛怎么都缓不了,用世上最钝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死不了,只是痛。

    许久,韩晔终于松开了收紧的拳头,缓缓坐直了身子,腰背无比端正,用力一挥鞭,不一会儿便到了晋阳王府。

    跨入门槛,韩晔开口,语气也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北郡府有什么消息?”

    韩文答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相信盛京很快便会收到情报,请世子放心。”

    韩晔举步往书房去,没有什么表情。

    韩武在一旁道:“主子,司徒赫昨日一早出了城,他素来碍事的很,倒不如在半道上……”后面的话他不需要再说。

    韩晔的脚步缓了缓,似在犹豫,最后还是轻摇了摇头道:“有勇无谋的匹夫,先留着吧,老狐狸生性多疑,早有心对付司徒家,司徒赫是枚好棋,战死沙场才是他最应当的归宿,死在半道上反而麻烦。”

    “原来主子早有打算。”韩武笑了。

    韩晔蹙起眉心:“盛京中分不清落公主与婧公主身份的不多,今夜的刺客明显冲着婧公主而来,我与她……分开的事刺客兴许还不知晓,足见他们并非盛京中人,也断不应该是老狐狸的人。鹿台山上知晓秘密的多数已开不了口,剩下的便是林岑之之流不足为惧,唯一的漏网之鱼……”他顿了顿,“西秦荥阳白家,派人去查查,有没有一个喜欢在袖口处绣红色鹿桑花的男人。”

    韩文不解:“去西秦找?若是找到了,也不好动手啊。”

    韩晔一笑:“以你们的武功和心机,也动不了他。西秦皇帝病了,国事一直由丞相打理,那丞相是薄家的私生子,早惹得西秦三大豪族不满,只是碍于西秦大帝的面子不敢轻举妄动罢了,朝政也不过表面风平浪静。你们只管找到那个人,其余的事我会教你们怎么做。”

    “是。”韩文与韩武对视一眼,不敢多问。

    “还有,监视百里落的行踪,看看她每天都去见什么人,随时告诉我。”韩晔入了书房,回头道:“木莲已不可信,告诉玄影,弃了她。”

    “主子的意思是……”韩文做出了挥刀的手势。

    韩晔又迟疑了一瞬:“不要杀她,由她去吧。”

    说完,他关上了书房的门。

    韩文韩武对望着,心照不宣地叹了口气,木莲可不死,他们自然知道是因为谁,明明都已经是敌人,明明那人永远不可能再原谅他,主子却还是对她心存不忍。

    上弦月挂在树梢头,墨问刚从前院回到偏院不久,身边的小厮便告诉他婧公主回来了。

    墨问靠坐在藤椅上,心满意足得很,虽然方才将左相吓得不轻,但从那张惨白的脸和语无伦次的言语中,墨问知道事儿该是成了,再添几把火肯定能烧得起来。

    这会儿听见小厮的话,知道傻瓜回来了,他更是高兴,心道她肯定会来找他。于是,他就静静地等。

    可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已然亥时三刻还是不见她的踪影,他都觉得困了。墨问心思重,哪里就肯自己睡了,便差人抬他去前院。

    木莲如今成了正经主子,自然不能再挡墨问的去路,没了她的阻挡,这“有凤来仪”显得冷清了不少。才一入正门,便撞见一个丫头抱着一身血衣出来,身子还在不住地抖,吓得脸色惨白。

    “出什么事了?”墨问身边的小厮伶俐,问道。

    丫头们多是担不住事儿的,这不,一见到墨问,就立刻跪下道:“驸马爷,公主回来的时候一身血,奴婢见着不吉利,准备拿这衣服烧了去。”

    墨问原本坐在竹塌上,这会儿惊得爬起来了,由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内室去,层层的纱幔垂下来,丫头平儿守在外头,听见动静,回身行礼道:“驸马爷,公主正在沐浴。”

    一个时辰以前就回来了,泡了这么久?

    可惜,墨问没法开口说话,问不了,拂开身边小厮的搀扶,自己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进去了。

    掀开最后一层纱幔,转过屏风,看到浴桶摆在那,人却不在,墨问一回头,见百里婧已穿好了中衣站在他身后,问道:“墨问,你怎么来了?”

    一瞬的功夫,墨问已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遍,倒没有受伤的样子,人也笑盈盈的,语气轻松自若,可就是这笑盈盈的表情格外地让他觉得不舒服,他便也跟着弯起唇角,像往常那样温和地看着她。

    忽然,之前还离她三步远的女子轻快地走到他面前,双臂抬高圈住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踮起脚尖突兀地吻住了他的唇。

    第137章

    这个吻,突兀得让墨问完全措手不及。

    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近他,柔软的身子偎进他怀里,那张他尝过好滋味的唇正贴在他的唇上,连呼出的气息他都一丝不漏地感知着……但,墨问并没有因此而觉得高兴,他满怀疑窦。

    是,她是会吻的,从前有过经验,并不显得过于生涩,双臂吊在他身上也安稳自若,显然被多次调教过。他这些日子每每情动,龌龊心思一起,就盼着她能心甘情愿像现在这样与他亲热,只要她起了头,他定不客气地生吞了她。但这热情来得太过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他不会蠢到以为才一日不见,她便念着他像是隔了三秋之久,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了病怏怏的夫君,一见他就赶不及地投怀送抱了。

    确实是投怀送抱,还送得相当彻底,墨问以为她发疯,吻过了便算了,没打算当真,谁知她居然敢伸出舌头来勾着他,舌尖蛇一般又滑又腻地扫着他的唇瓣,顿时把他心里的火全给点着了。

    他再不客气地圈住了百里婧的腰,头压下去,将她滑腻的舌头吸住用力地咂,良久,见她难受地“呜咽”了一声他才松开,但他松开了却没退开,灵巧的舌勾着她的丁香小舌起舞,她口中雄黄酒的滋味都叫他尝了个够,才一点点就让他起了朦朦胧胧的醉意,越陷越深。

    且吻且退,两人原本就离宽大的床榻不过几步远,很快,墨问便就势将百里婧压在了床上,檀木雕花大床精致而喜庆,床头雕刻着象征百年好合的鸳鸯戏水,床檐上还垂着大婚时的多子多福璎珞坠子,成双摆着的枕头上绣着鸾凤和鸣……本来在外间等候着的小厮和丫头们听见里面的响动,惊讶万分,又不敢出声询问,终于还是互相使着眼色退了出去,将这夜都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墨问的性子惹不得,一旦惹了便由不得别人来喊停,百里婧今夜也是存了心要勾得他失魂落魄,兴许把那旧情人教她的所有亲热技巧都一股脑儿示范给墨问了,人在他身下发抖,双手还捧着墨问的脸回应他的热吻。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墨问不可能再放了她,从前装的那般谦谦君子,丝毫不敢逾矩,如今这些该死的克制他一概都想不起来了,大手顺着她的腰身抚下去,解开中衣的带子,温凉的大掌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裳到处肆虐,再顺手解了他自己的衣衫,直至彼此肌肤相亲,温温热热的柔软娇躯紧贴在他怀里,他的情潮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次,她害怕,不敢看他的身子,只是敛下眉眼撇开了头,忽然,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熄了烛火,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墨问在黑暗中勾起了唇,熄了灯似乎更好,没了光亮,彼此的胆子都大了,他俯身吻她尖尖的下巴,吻她修长的脖颈,身下的人呼吸渐渐不稳,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抱着她用轻柔的吻安慰,与此同时,探了探她的究竟。

    百里婧的身子剧烈一颤,墨问笑了,收回手,贴着她的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婧儿……”

    她已为他准备好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去的前一刻,身下的人忽然颤声道:“墨问……我们……也生个孩子吧……”她似下了极大的决心说服自己说出了这番话。

    然而,百里婧的话刚说完,墨问的动作却立刻停了。

    也?是什么意思?谁已经有了孩子?

    墨问何等聪明,只消一个字他便知晓发生了什么,谁有了孩子也不能让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竟反常地主动躺在他身下与他欢好,今日她去赴端阳夜宴,碰到的自然都是宫里的人,而那些人中除了她的旧情人,再没别的能让她顷刻疯了。

    恩爱缠绵,热情或翻覆,她想怎样都可以,却独独不能是因为这种让他恼怒的缘由,他的孩子也是能随便生的?

    百里婧,你许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爬上他的床榻,等着怀上他的子嗣,你倒好,只当他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把你自己也顺带着看得轻贱得很,着实可恶之极!若非他舍不得,必得亲手将她掐死一百遍,叫她从此再不能让他烦心气闷却无处诉说!

    已经裸呈相见,心里憋着火就这么甩手走人到底是得不偿失的,墨问不会做这种傻事。他俯下身,毫不客气地咬住了她白玉般光滑的耳垂,牙齿用了些力道,疼得百里婧闷哼一声,却随即发出越发破碎的吟哦。

    墨问没要她,只用别的手段来替她解决,处子之身异常敏感,显然从未被人教导过,这么看来,她那旧情人可真是十足的君子。

    但他墨问不一样,他教她,什么都教她,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待她觉得舒服了满足了,再让她来帮他解决。这一次的自渎与前两次又有不同,他没什么顾忌,也不用再鬼鬼祟祟规规矩矩,他真正以夫君的身份教他的妻如何取悦他,什么力道最合适,什么速度他最喜欢,如何能让他更舒服。

    大床上乱糟糟,新婚之夜该有的躁动凌乱一样不少,可墨问在满足地喘息之余,却又颇为烦躁,凡事不过三,对于送上门来的吃食,他再一次做了柳下惠,身下的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想要她便要了,有什么可忍的?箭在弦上都没有发,憋得久了只怕有天会不能人道。

    躺在床榻上,百里婧的手酸痛,连拳头都握不起来,墨问从背后抱着她,身子与她贴得极紧,大手摩挲着与她十指相扣,他的长发与她的缠在一起,呼吸就停在她的耳边,他稍稍一低头就吻到她白皙光滑的后背和肩膀,看到她全身僵住不知所措的模样,墨问勾起唇畅快地想,他总算占了一样先机,傻瓜第一次知道夫妻之间的疯狂与快乐,是他教的。

    这个夜晚,他们俩,做了一半的夫妻,原本他以为这个“一半”还要耗费不少时日才能做到,他已存了诸多的耐心准备一点一点慢慢来,现在倒是他占了便宜。

    实在太累,百里婧在墨问怀中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睡着了,一入梦,便发现自己身处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她看到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首,而山洞的正前方是一口华丽的镶金漆木棺,她不由自主地追着那口棺材往前走,然后,有人从斜刺里杀出来,许多黑衣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让她进不得退不得,他们要杀了她。

    周围的场景忽然都变了,变作血淋淋的杀戮,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剑,狠狠刺入黑衣人的心脏,随后横过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腥味,害怕得动弹不得,有人来救她,可是那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好像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的白影子,他自顾自地走,她追不上他,抓不住他的手,她恐惧,想哭,却一声都哭不出来,她想说,“等等我,别走”,却怎么都出不了声,只能无助地哑声喊着,一直喊,一直叫,手中握着剑,对着周围空洞洞的黑暗不着边际地乱砍……

    等等我,别走。

    一双温凉的手拂过她的脸,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问:“婧儿,怎么了?”

    似乎是墨问的声音,又似乎不应该是,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反身扑进他怀里,干哑着嗓子惊恐地答:“墨问……我、我杀……杀人了……杀人了……好多血,好多血……”

    身子立刻被抱得紧紧的,她觉得安全,便固执地一直往那人怀里钻,听他说:“别怕,只是梦而已,乖,哭出来就好了。”

    她摇头,拼命摇头,瑟瑟发抖:“不能哭,不能……他说我没用……”

    一片混沌中,有人吻她干涩的眼睛,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乖,傻瓜,哭,虽没什么用,但我准了,放心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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