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我们两个很般配,”夏央笑了笑,“但是只有我感觉得到,这段感情里,好像只有我在全力以赴。”
秦琰,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她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她找不到靠岸的地方,只能一直随波逐流,可是,长期缺少饮用水和食物,人会死的。
最后,她放弃了这场极限挑战。
有回报,才能吸引人的追逐;没有回报的冒险,叫送命。
秦琰依旧沉默,脸色随着夏央的话变得沉重。
下车前,夏央给前男友送上一句劝告,更像是一句警告:“阿璞已经在海上漂了五年了,那种痛苦和危险,连我都无法估算。”
再不救她,她会死的。
秦琰蓦地惊醒,迅速给钟诚打电话,劈头就问:“哪家医院?”
“什么跟什么?”另一边的钟诚头上冒出几个黑色问号。
她骗他。
“没事了。”秦琰直接挂掉电话,断掉对面的一连串咒骂。
他没有多想,再次驱车来到钟家。
伯娘顺着门铃声打开门,见到秦琰很是惊喜:“秦琰你来啦?阿璞还说你加班没空来接她呢。”
秦琰心下有了个大概,他没有揭穿,只是顺着她的谎言说下去:“不好意思,我已经尽量赶过来了。”
“哟,秦家小子过来接阿璞啊,”还在看电视的大伯看见秦琰,态度很是热情,“阿璞在房间里呢,你要不要先坐下来吃橘子啊?我去叫她下来。”
“不用了,两位先休息,我去叫就好了。”他礼貌地拒绝了老人家的好意,走上二楼,钟璞似乎早已知道,穿着整齐站在楼梯口等他。
她的脸色有点发白,婴儿肥的小脸不断往高领里蹭着。
“走吧。”这次,她率先开口,先走下楼梯。
“大伯、伯娘,我和秦琰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们。”钟璞经过客厅,故作常态地和两老说再见。
“行,你们啥时候回来就说一声。”大伯还在剥着橘子,笑笑着说。
“还有快过年了,咱们大年三十那晚一起吃个饭,叫上阿诚小两口,”伯娘把目光移向钟璞身后的秦琰,又笑了笑,“到时叫上你爸妈一起啊。”
秦琰点头:“我会和他们说的。”
钟璞低下头,草草地和他们告别就离开家门。
晚风瑟瑟,吹得干枯的树枝直发抖。
今年的冬天有些奇怪,气温骤升骤降的,偶尔还会下雨。
钟璞关上大门,门把冷冷湿湿的。
砰。
一只手臂从她身边伸出,抵在门上。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正眼看我一下?”秦琰站在她的身后,嗓音似乎也染上了晚风的寒冷,听起来低沉而冰凉。
从他进门,到二楼接她,她的眼神都在避开他。
“秦琰,你喜欢我什么?”她将门把握得死紧,似乎这样就能获得勇气。
他没来之前,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他带着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向她走过来,告诉她:我们两个相爱了,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分手吧。
直白的话,残忍地在她身上硬生生砍了好几刀。
尽管她惊醒了,发现只是做梦,但她无法再说服自己了。
爱情不是公式,无法用理论来获得爱不爱的证明。
何况她还是个数学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