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医生又看了眼秦琰,低头继续写单:“所以你现在是一个人住?”
秦琰靠在椅背上,目光一直放在窗外:“你说呢,她都搬出去了。”
听起来就是小孩闹别扭。
钟璞不敢说话,默默低头看着膝盖。
吕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声叹气:“你一个人住挺危险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而且没其他人在家,后果挺严重的。”
她听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望向秦琰:“我送你回家休养吧……”
她指的是秦家。
秦琰倒是笑了,目光凉凉的:“然后我爸妈问起你怎么不照顾我?”
她不答话,本来分手这件事就应该让他先说的。
目睹这怪异的情形,吕医生也感到无语。
“小姐你就勉强一下,照顾他几天行吗?”
“……”
“……”
吕医生觉得自己不是医生,是婚姻调解员。
“是啊,我活该,不该多管闲事拉你一把。”秦琰说得无力又颓废,单手撑着下巴,轻轻瞟了某人一眼。
“……”
钟璞最后还是跟秦琰回家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她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怎么就不能干脆利落地断掉所有联系?残留的记忆太多,反而叫人更舍不得抛弃。
秦琰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林子康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阿璞。”
正收拾茶几上的垃圾的钟璞疑惑地看向他。
他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她很是唾弃,又担心他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是乖乖走到他面前。
“什么——”
秦琰拉住她的手,钟璞一下失去重心,倒在他身上。
他搂住她,准确地吻住她的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足以搅乱她的心湖。
“我饿了,快去做饭。”他捏了捏她的脸,偷香成功的喜悦全写在脸上。
钟璞气结,却想不出骂人的话,只好憋着一肚子气进厨房做饭。
给秦琰做饭洗碗不算难事,毕竟她习惯了。
最过分的还在后头。
“自己脱。”
“站不起来。”
浴室里,秦琰裸着上半身坐在小板凳上,仰头与钟璞对视。
“我不脱。”钟璞再次拒绝,尽管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怎么都觉得自己才是吃亏的一方。
“别忘了这脚是为了谁受伤的。”
一句话,就把钟璞压扁了。
她忍下一堆抱怨,蹲下来,不太情愿地提醒:“自己解开裤头。”
秦琰抿住嘴唇,避免笑意泄露出来。
“稍微起来一下。”
他听话地遵从她的命令。
顺利脱下裤子后,钟璞拍拍胸口定惊。
“内裤自己脱。”她不敢看他的那个地方,觉得自己的脸热得要爆炸了。
这回秦琰没再跟她争辩,安静脱下内裤。
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帮他的脚裹上塑料袋的。
弄完这些事后,钟璞马上提脚离开。
“等等。”秦琰在身后叫住她。
“什么?”她不敢回头,背影足以透露出她的慌张。
秦琰的嘴角不禁上扬:“记得进来帮我穿裤子。”
“知道了……”听见这话,钟璞的背脊立刻颓了下去。
再和他继续待下去,她怕自己光速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