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领着方原,来到了精致的小楼之后,一座掩映在青竹流水之的书殿,外面看起来并不大,也不如何华贵,只显得十分精致而古老,如今殿前石板隙里,杂草丛生,看起来已许久没有人打理过,使这大殿显得有些荒芜的味道。
白夫人歉疚道:“我夫君常言,杂草也是生灵,从石板隙里长了出来,颇为不易,他敬这杂草不甘命运,所以不让随便拔去,久而久之,倒成了这等荒芜样子,先生莫怪!”
方原低叹:“杂草都敬的人,怎会一心要毁灭世间?”
入得书殿之外,便见得殿下打扫的甚是干净,与外面的荒芜截然不同,显然是白夫人经常过来,这殿内布置的简单,只有一方蒲团,一张小几,面摆着笔墨纸砚,另有一只酒壶,两只小杯,而在周围,则是一排一排,极其高大的书架子,面都是一部一部厚重的典藉。
白夫人请方原在案几之前坐了,自己在书架下方,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石匣,以法力解去了面的封印,然后将匣子放在了方原面前,方原将其打开,便看到里面是些古旧纸张。
这些纸张之,墨迹鲜明,正是石的拓。
当初几大圣地之间,也是明争暗斗,藏有神秘石碑的,断不肯将石碑轻易给对手看,不过琅琊阁主毕竟也是财大气粗,以各种典藉jiāo换,还是将石碑的碑拓了过来,方原目光一扫,便见到这匣子里乃是两张旧纸,想必是便是琅琊阁主从仙盟与各大圣地换来的了。
他曾经听洛飞灵详细说过,昆仑山曾经有人见过一块石碑,但在千年浩劫之后,那块石碑便不知去向,而其他圣地里,九重天有一块祖传下来的,仙盟也掌握着一块,东皇山据传也有一块,按理说起来,琅琊阁主掌握的碑应该更多,但这里却只有两张。
向白夫人告了罪,表示自己要多参研一会,白夫人允诺,悄悄离开了书殿。
方原翻转了旧纸,从纸背之后看去,逐字参研。
他曾经得到南海老龟传授古篆,虽然当时他参悟那些篆,主要是为了方便领悟三生竹书里的阵道,但也借此掌握了许多古篆之字,如今阅读起了这些碑面的字,有些吃力,但也大体能够分辨得清内容,逐字逐句读去,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昔有南湖执钓叟,xing和,隐于桃林,见一泉如玉,内有金鲤,烹而食之,悟大道之理,拜谢天地……出山会友,坐而论道,败友人手,不甘,再垂而钓之,又得一鲤,再出山,友人不敌,深感其道理之深,尊为宾……叟欣悦之,游走四方,人皆敬之,帝旨至,命坐镇天南……政事繁芜,自感力疲,念之金鲤之,便屡往而钓,不获……xing躁,乍见鲤影游于泉内,投身于泉,自化一尾金鲤……呜呼隐士,心生贪念,而得此祸,此罪一也,后人哀之!”
方原虽然还有些许断字不明,但还是可以勉强看明白碑之意,心间顿感诧异。
这碑写的,居然是一个不知真伪的小小寓言。
说的是一个南湖老叟,xing情和淡,不愿与人争锋,便隐入桃林,无意发现了一眼泉水如玉般的怪泉,里面有金鲤游动,他钓了一尾食之,从悟出了大道之理,知道这是一桩大造化,便拜谢天地离开,自此之后,修为大涨,但与朋友论道之时,还是感觉自己稍有不如,便又去钓了一尾食之,修为大涨,败尽了诸多高手,因此不再隐居,而是雄踞一方。
但既然出世,便总有许多事情找门来,他又渐渐感觉自己的能力不足,每每又去垂钓,初时总能钓得金鲤,功力大涨,但渐渐的却发现钓不着了,能够看到泉里面有金鲤游动,偏偏不钩,他心里着急,索xing投入了泉水之去捉,但一入泉水,自己却成了其一条金鲤。
不仅以前钓出来的金鲤还了,连自己也成了其一只。
方原看着这些内容,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自己是否看得错了。
如此神秘而古老的碑,留下这么一件小事是做什么?
他耐着xing子,又向第二篇碑看去:“阳城帝渊,南阳小国皇子,父狩猎而亡,继位。天下清平,民生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