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要做的事,我确实谋划了很久,隐忍了很久,足有三千年,但并不是为了要去报复什么人……”
他的目光扫过了东皇道主,也扫过了场间众修,与远处的无尽山河。
“我要做的,不是报复这天下,恰是拯救这天下!”
他很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周围立时出现了无尽的讶然目光,每道目光,都浸满了深深的不解。
“你们衍化出了玄天盏,你们要覆灭魔地,所以你们觉得已可以对抗大劫?”
琅琊阁主白悠然则轻声开口,目光看向了东皇道主时,似乎带了些讥诮之意,声音也微微发沉:“别再自欺欺人了!”说着话时,他忽然抬起了手来,在他的手里,还握着那玄天盏,在他五指紧扣之下,玄天盏正嗡嗡作响,时时有丝丝缕缕的白光溢了出来,极是诡异。
“你们炼出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就大言不惭说自己已经化解了大劫?”
琅琊阁主满目冷嘲,仿佛是在嘲笑整个天下:“大劫已存在无数年,多少能人异士都想化解大劫,但结果又如何?你们这么几个人躲在了昆仑山推衍千年,便定要说自己可以化解大劫?那你们把其他人又当成了什么?呵呵,我知道你们手里有我的先生从天外送来的仙道典藉,从那上面找到了许多灵感,只是……就连天外,都已经被魔息覆灭了啊……”
“你们所谓的化解之法,又值几个钱?”
“……”
“……”
东皇道主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冷峻。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神族三大神王与诸位天元的仙尊高人。
如今大部分的天元修士,只知道人间之事。
他们只知道人间每三千年降临一次大劫,最多知道这大劫降临与神族有关。
但他们这些人了解到的真相当然比旁人更多,他们早就已经从神族口中知道了真相!
知道天元的大劫,不过是残破三十三天魔息散溢而来的一部分而已,真正的灾劫,没有坠落人间,或是说还没有坠落人间,真正的灾劫,天元一直都还没有正面碰上过……
“这玄天盏我也了解!”
琅琊阁主白悠然不论别人怎么讲,只是自己慢慢说了下去,扫了一眼手里的玄天盏,冷笑道:“不过是一件可以借魔息成长的母宝而已,你们以魔息养它,看起来可以化解魔息,甚至定住魔息,但只解其表,无化其源,魔息仍然在,只是化作了另一番模样存在而已,何必自欺欺人,就算你们能够用它来击溃魔地,难道还真能用它来真正的化解大劫?”
“比起神族的大天罗旗,邪皇手里的饮血妖刀,此宝也没什么异处……”
“……”
“……”
听得琅琊阁主的话,场间无数修士,皆像是被临头泼了一盆冷水。
刚才易楼之主祭起那玄天盏时,他们皆心间狂喜,毕竟看到了此盏定住魔息,甚至在炼化魔息的一幕,还真以为昆仑山已经炼制出了一件可以克制黑暗魔息的异宝……
……但结果,居然是假的?
……又或者说,不是假的,只是用处没那么大?
针对魔息,各方高人,都一直在参研着各种各样的宝物!
尤其是这三千年来,连番大战,使得他们一直要与魔息打jiāo道,因此许多可以抵御,或是某种程度上稍稍克制、利用魔息的法宝都应世而出!
便如神族,他们来到了人间三千年,便也炼制出了三道大天罗旗,便是之前他们用来抵御魔息的金旗,此旗一展,可以将魔息抵挡,甚至反弹,乃是抵御魔息的圣物。
而那邪皇手里的饮血妖刀,而是上一个劫元流传下来的借魔息生长的异宝!
听琅琊阁主的意思,这玄天盏,其实只是与这两样异宝差不多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迎着琅琊阁主的话,东皇道主与易楼之主,居然都没有反驳……
“终究这一切,只是虚而已……”
琅琊阁主低声说着,似乎有些无奈的看向了头顶之上的苍穹,声音也变得有些苍凉:“所以如今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笑话,都只是暂时的宽慰而已,天外的真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