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揣测的了。
这样的人,便是无敌的存在。
而他,如今明显已经动了杀机了,周围天相都随着他杀机的出现而风起云涌。
谁都不知道他出手的时候,会引发何等样的异变!
而迎着东皇道主的杀意,周围的修士都已满面惊恐,悄然退开,远离这片区域。
甚至是白狐剑首,九重天女帝等仙道至尊,在这时候也是凝神以待。
可是正面承受着这杀意的琅琊阁主白悠然却表现的很轻松,这种轻松,在某种程度也是有意义的,心情似乎与三千年前,不得不亲手托着自己父亲的首级走到琅琊阁外时的惊慌颤抖恰恰相反,那时的他心里有多少恐惧与愤怒,如今的他便有多少从容与冷静……
“你手里的玄天盏是为母器!”
东皇道主看着白悠然,声音沉沉响了起来:“只有炼化了这一片魔地,玄天盏才会成长,成为真正可以克制魔息的仙宝,所以包括你在内,所有的人都以为毁了这玄天盏便可以毁了昆仑山这千年来的心血,但这本来是引诱你出手的诱饵,玄天盏一开始便炼出了两盏,所以你毁了这一盏,也于事无补,魔地还是会覆灭,魔息还是会消散,琅琊阁也会亡!”
他神情很坦然的说了出来。
身为东皇道主,世间第一人,他自然不会没有对琅琊阁留心。
或许世间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琅琊阁主,但是他会,他一直都在做着准备。
或许真如他所言,只因为琅琊阁主是那个人的学生,所以他才一直容忍至今。
当然,容忍不代表他没有做准备。
这一次琅琊阁主趁着魔地覆灭在即之时大搞章,先是泄露了仙道的攻伐计划,又在玄天盏被祭起之后,忽然将其抢在手,当然是为了毁掉昆仑山的心血,这个时机倒是拿捏的不错,只是东皇道主既然早有准备,便不可能不留下后手,起码这玄天盏不是惟一的。
“我当然知道你早有准备!”
听了东皇道主的话,琅琊阁主白悠然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他甚至丝毫不为所动,笑的淡然:“只是这一次我没有留后路!”
顿了一顿,他才轻声解释:“是没有给这世间留后路!”
在他说着这话时,他身后的黑色道卷,愈发的真实,愈发的疗阔,缓缓展开,似要将这整片魔地遮住,仿佛是这黑色道卷,周围充斥的浓郁魔息,还要更为浓郁……
东皇道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对不住了!”
他忽然低声开口,也不知是说给琅琊阁主听的,还是那个不在人间的人。
于此一霎间,他陡然之间,袍服展动,身形在这一霎仿佛成为了天地的一部分,抬手之间,苍穹都拉低了无数,一种漫漫天地之力,自四面八方涌来,仿佛大江汇聚,丝丝道蕴蒸腾而,在他的头顶,形成了朵朵鲜花一般流云,一路铺展,径直向着琅琊阁主冲去。
在这道蕴面前,连魔息,也被强行分开。
所过之处,皆是吾掌之域!
毕竟是仙道第一人,他这一出手,便已展露出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境界。
寻常大乘修士,也只是以身合天地而已。
但他如今,却给人一种已然超脱了天地之意……
“你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迎着东皇山道主的一身仙威,琅琊阁主白悠然却表现的很是淡然。
他没有出手抵御的准备,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只是轻轻开口,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只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
太厄魔主知道琅琊阁主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也是脸色一阵扭曲,然后狠狠咬牙,一声低吼之后,忽然间身形变幻,掀起无尽魔息,直向前东皇道主迎了过去,周围黑雾如瀑,逆转倒流,如渊似海,拦在了东皇道主的道蕴之前,周围虚空剧烈收缩,挤压,使得这一片魔地之内的虚空,像是一张被人折皱了的纸,突兀的横亘在了东皇道主的面前……
能够拦下东皇道主,或说暂时阻止他的,当然只有太厄魔主。
谁也不知道太厄魔主此前曾经与琅琊阁主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