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爸妈都不在,那就视频一下,于是戴上了耳机,接通了视频。
魏沈骏的脸出现在视频那一头,那边光线并不是太好,只看得到一张黑黢黢的脸在晃悠。
“好黑啊,我把灯开开。”魏沈骏去开了灯,一下子亮堂了。
苍夏看了眼忽然出现在视线里的炉子跟烟囱,愣了一下:“大夏天的还烧炉子吗?”
魏沈骏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啊,我现在睡这个屋里而已。”
他转了个方向把手机对着炉子,从上到下让苍夏看了个全貌,然后把炉子盖子拎开,给她看里头黑黢黢的冷底:“看见没,乡里的炉子就长这个样子,之前装房子的时候就定死了,挪也挪不走,修房子前一年还没通天然气,现在通了,但是我爸妈也不想挪,就这样放着了。”
“你以前就睡这屋吗?”苍夏记得上学期他们视频的时候,他家好像不长这个样子。
“当然不是啊。”说到这儿魏沈骏就有些无奈,“以前我是个宝,睡的都是大堂前面那间最好的房子,现在是根草,就被安排到这屋了,我二姐不是结婚了吗?我那房子就jiāo给我二姐他们住了,虽然人没回来,但是我也不想睡他们睡过的房子。”
“你大姐呢?”
“大姐在城里呢,过几天才回来,以前跟你视频的时候就是在我大姐那,她住的楼房。”魏沈骏从床上爬起来,把摄像头翻转过去,一边照着四周一边跟她说,“我带你看一下我家。”
说着,他就穿上拖鞋下床了,一路走一路给苍夏介绍。
他爸妈在后边儿灶屋旁边的房间里睡,中间隔着一个大院子,只要他不再家里蹦迪,基本上是听不着声儿的。
“这是我家大门。”他把手机照明打开,指着个铁的大红门说。
“这是堂屋。”
“这是待客厅。”
“这并排两间是客卧。”
“这边这间就是我以前……现在是我二姐他们房间,拉着窗帘呢,啥也看不见,窗帘都给我换了,我以前用的是蓝色的,这个真土。”他凑近让苍夏看了眼他们挂着的婚庆样式的大红花窗帘,吐槽道,“也不嫌晃眼睛。”
苍夏笑道:“人家结婚的时候弄的,红一点不挺正常吗?”
魏沈骏“嘁”了声:“我结婚才不这么搞。”
苍夏问他:“那你想怎么搞?”
魏沈骏没接这茬,又去带她看堂屋旁边小道里的一个供奉台,他把灯都打开,给她看:“我爸妈封建迷信得很。”
只见那供奉台上放着一尊佛菩萨神像,神像前边儿放着三盘子贡品,一盘是瓜子儿糖果,一盘是干果,还有一盘像是刚放上去不久的新鲜水果。
贡品前边有个小香炉,里边chā着三根细细的早就熄了的短香。
“你是不知道,今天回来我妈给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看见我登机牌了,差点把我嘲死。”魏沈骏拿纸去擦香炉边的烟灰。
“他们说我败家,花钱太多了,嘲了我好半天,然后把我让我把飞机上拍的照片传给他们。”说到这儿他又笑了,把纸团了攥到手心里,问她,“然后你知道他们干了个什么?”
苍夏的饭都热好了好一会儿,她把手机放在厨房桌子上,去取微波炉里的饭。
“干了什么?”
魏沈骏一脸不屑又丢人的表情:“他们拿我拍的云的照片发朋友圈呢,还配上说儿子坐飞机真快,早上走下午就到家了,很想念,想念什么呀,回来就让我干活喂羊,我看他们就是想炫耀一下,给自个儿脸上长光。”
苍夏并不想提醒他其实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不屑丢人变成了欠揍的嘚瑟,配合他演出,笑呵呵地说“父母嘛都这样”。
“就是,老一辈了……”
吃着饭聊着天,戴着耳机的苍夏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控制自己的音量,一直说到十二点四十的样子,她看时间太晚了,催着魏沈骏去睡觉。到底是个怀了孕的人,今天又坐车又干活这会儿还熬夜,怕他身体熬不住。
“快去睡。”
“不,我还想跟你说一会儿话。”魏沈骏真是越来越腻了。
“明天再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