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兄弟,又不是俞珉的。
听到简娣这话,想到这几日来上厕所的窘境,卢仲夏脸上腾地又红了一度,结结巴巴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但不回应算是失礼,憋了半天,这个青年最终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简娣想了想,“卢小哥,我觉得你对我的看法不对,大家都是人,不过有个xing别差,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都会打嗝放屁,撒[哔—],拉[哔—],大家没啥不同的。”
说着说着,简娣又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俞珉gay gay的,我只见到过姑娘们手拉手上厕所,他要和你手拉手上厕所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自个在简娣眼里已经打上了“gay里gay气”的标签,觉得卢仲夏gay里gay气的俞珉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卢兄坦坦dàngdàng,也未曾扭捏,恐怕不是个姑娘,是个带把的,也不像那群人模狗样的官吏们养的小唱那样,比女人都要羞涩小意,很可能是个直的。
这么一想,一时半会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确实也真是早上水喝多了,想上厕所。眼下俞珉便干脆将自己这些心思放在脑后,叫上简娣,同讲课的学士知会了一声,携手一块儿去了厕所。
学士也没多说他俩,只吐槽了一句,为啥你俩啥时候有尿意想上厕所都能撞到一块儿。
但其他的庶吉士们却不这么想。
前几天,玩师生恋的那个国子监博士,就是因为和宠爱的小吏并出凤台门,被弹劾丢了官帽,一时间沦为士林笑柄,坊间儿童编唱的对象。
毕竟有此事在前,此刻,眼见卢仲夏和俞珉一块儿,兴高采烈地并出庶常馆去如厕。
在座的曾经扒过卢仲夏私生活的进士们,不由得纷纷陷入了沉思。
靠,他们是不是真说中了什么?
第40章 君子流氓
好在简娣和卢仲夏不知道俞珉心中在脑补些什么,也不知道那些坑爹同僚在想些什么。
坦然自若地和俞珉一块儿上完厕所回来,短暂的清醒后,简娣又回到了困如狗的状态。
好不容易将这一天熬过,从翰林院出来后,简娣一刻也没耽搁,迈开步子,直往卢府的方向走,她走得快,和卢仲夏同住一个方向的俞珉,追在她身后,翘着唇角笑道,“你倒是等等我。”
简娣脚步一顿,翻了个白眼,“我困。”
俞珉加快了两步,走到她身侧,揣着袖子,眼皮一翻,“等两步罢了,卢兄熬了一天,也不缺这半会儿。”
简娣不等俞珉倒好,一等,就碰巧遇上了谢朗也从翰林院出来。
谢朗不愧为谢阁老的幼子,工作了一天,依旧仪容齐整,精神奕奕。
远远地看到他们,谢朗冲着他们颌首示意,手执一本书册,也走上前来。
“卢兄,俞兄,好巧。”
“巧。”
“同行?”谢朗莞尔。
简娣:“请。”
三人没什么可谈的,路上自然谈到了教习今日讲授的课业。
大庆朝庶吉士课业的常常以诗文为主,经邦强国的策论少有涉及,当今皇上即位后这种情况才略有改变。
但皇上显然也没把重点放在这上面,只提点了两句,继续焦头烂额地忙着其他迫在眉睫的国事,一直到前几日江储江杠精逮着宋仁德的机会,跑到皇上面前告了一状,痛心疾首地陈述,国家未来在于青少年啊,要抓紧教育啊皇上,教育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陛下您看宋仁德他们几个如此,便足以窥见庶吉士平常是怎么一副学习态度,又怎么称得上是养相才。
皇上才一拍脑瓜子,终于决定整顿庶吉士们的学习风气。
因而,今日教习没讲诗文,倒将前几天他们做的辽东的时议拎出来讲了一通。
路上,俞珉悠悠道,“据说此仗打不起来,谢兄既为今科状元郎,对此不知有何高见?”
简娣本以为绿茶如谢朗,定会宛如学霸一般,笑而不语,丝毫不透露半分,再掰扯两句无关紧要地话打个太极。
却没想到,谢朗翩翩走在他们身侧,竟没推拒俞珉的问,而是反问了一句。
“俞兄和卢兄可曾记得宋仁德他们几人不愿做王府长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