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不好宣之于口的病痛,也确实与此相关。二是,即便不言鬼神,夫人这病或许也同心中郁结有几分干系,人啊容易多想。”
钱大夫指指脑门,“想多了就容易想不开,想不开这气不畅,容易郁结于胸,这时候,也往往最容易生病。庙中听听佛经,对夫人来说说不定还有所裨益,不管如何,我回头开一副方子,夫人照着我这方子吃下,在庙中静养两天,到底是无害的。”
略一思索,钱大夫补充道,“即便不去庙里,这寻常琐事还是莫要来打搅夫人了。”
“我话说得也都说了。”钱大夫直起身,将诊箱略作收拾,作了个请的动作,“姚相公倘若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同我出去再说,尊夫人需要静养。”
简娣在心中对钱大夫竖了个大拇指。
拿钱办事,利落。
姚鉴深深地瞥了床上的少女一眼,神态自若地转过头,面向钱大夫道,“麻烦大夫了,我亲自送大夫。”
将门一推,抬脚跨出门槛,才出了半个身子,姚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转了一步,侧着身子,面向屋里的简娣道,“夫人便在屋中好好歇息,至于这笔墨纸砚,稍后我自会吩咐下人收拾。”
姚鉴和钱大夫一起出了门。
想到自己刚刚让卢小哥送出去的银票,简娣心痛地捂住胸口。
枕头下的银票她攒得时间还挺久的。
她之前一直说着要和姚鉴和离,并非全然没有准备,也攒了些银票,以备日后不时之需,比起靠她原主的爹娘或者其他人,还是靠自己存钱来得更为保险一点。
自打她和卢小哥来到这儿,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屋外的天已黑得差不多,而一直等到府里的仆役挂上了灯笼,姚鉴也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钱大夫的话,还是被别的事缠上了,姚鉴没回来,却打发了一个小厮过来,将那些笔墨纸砚统统搬走。
为保险起见,简娣让卢小哥问了一句。
小厮恭恭敬敬地答道,“老爷去了书房,叫夫人早些安歇。”
简娣:“卢小哥,你问问他,书房还有什么人吗?”
小厮好像想到了什么,抖了一抖,面露难色,却又硬着头皮摇摇头,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书房没人,只有……只有老爷一个。”
简娣:“行了,今天姚鉴是不可能过来了。”
见卢仲夏讶异,简娣忍不住笑了笑,替他解释,“你看刚刚那小厮的脸色,不是在瞒着什么就有鬼了,我之前在院门前听到了个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的声音很耳熟,他们说话的内容简娣虽然没听清楚,但勉强能分辨出来人可能是苏玉静。也只有苏玉静三番两次往姚鉴这儿跑,能勾得了姚鉴这个渣男的魂。
想到苏玉静和卢仲夏相亲这件事,简娣犹豫了半晌,透过她的壳子,她好像都能看到卢仲夏清澈透亮的眼,她想了想,还是没说出苏玉静的名字,只是说道,“那人是个女官,也在大理寺任职,她是他的红颜知己,有她在,姚鉴今天晚上都不会再过来了。”
不过,姚鉴虽然暂且不会过来了,这天一黑,另一件大事,也摆在了简娣和卢仲夏面前。
古代晚上不是节假日,不在红灯区,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夜生活,一般情况下,天一黑,大家基本上就准备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对于洗漱上床这件事,简娣,准确地说是卢仲夏,没吱一声,提也没提。
卢仲夏只不好意思地问了问简娣屋里有没有什么书,他有些想看书。
对于卢仲夏这一鸵鸟行为,简娣心里门清,也没点破他,一摊手,“我屋里也没书,倒有两本话本你要看吗?”
指引着卢仲夏打开她墙角的一个红木箱子,让他随便挑了两本话本。
手拿着话本,卢仲夏乖乖地坐在桌前翻看,简娣也跟着一块儿看。
不过,话本这东西就是消遣用的,其中的故事情节写得十分贴合普罗大众的口味。
换言之,就是,为了博眼球,有点不大健康。
简娣这几本话本写的十分含蓄,就算敦lun大事,也只写个罗袜高挑,被翻红浪一类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