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算是平常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吃好喝好的简娣,此时此刻也不由得苦笑,心里有些发凉。
到底不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算没有亏待,但亲疏有别,这点毋庸置疑。
如果詹荣真的在南边搞出了点事,吴氏说不定还以为是年纪轻不懂事。看詹荣和他娘,还有吴氏那个相处情况就知道了,面对她们的时候,表现得就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她一个离过婚的,配詹荣一个不知道有什么问题的,亲上加亲,可不真是刚刚好吗?
要不是今天她看简尧什么都没吃,特地给他开了个小灶,指不定什么时候吴氏就把她亲事给说成了。
这一顿饭收买简尧收买得还挺值。简娣苦中作乐地想。
简娣她不能确定简泉知不知道吴氏的意思,或许简泉也赞成将她嫁给詹荣。不过,她能肯定的是,要是简泉知道了詹姨母想要隐瞒的秘密后,不一定对这门亲事点头。
詹荣他们一家来这儿不过才一天,到目前为止詹姨母也只是送给了她一支发簪,除此外,再没有任何表示。既然没有任何显露的蛛丝马迹,她现在也不好去找简泉告状,否则很有可能告状不成,反被简泉教训一顿。简泉对她确实不错,但他十分重视长幼秩序,小辈平白无故地猜忌长辈在他眼中无疑于大逆不道。
这么看来,她似乎也只有先做好准备,走一步看一步了。
简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风灌进肺里,像冰刀子刮人一样生疼。
回去后,简娣她尽量表现得没有任何异样,该吃吃该喝喝,在屋里安静地写稿绣花,既没对詹家一家表现出抗拒,也没刻意去亲近打听。
但她心里很清楚,大不了就跑路。她现在已经有了谋生的手段,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被动。再有简尧这么一句话,他就算不赞同也绝不会告发她。
詹姨母和吴氏也没表现出任何让她和詹荣接触的意思,倒是让詹玉和她们多处处,詹荣则让简尧和吴承泽领着四处逛逛。
不过,詹玉的高冷也让简娣有点儿头疼。
遵循母亲的吩咐,詹玉是来到她屋里,和简娣简尧一块儿待着了,但也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捧着本书看。
提到书,就不得不提到上回詹玉问她借书的事。自觉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客套过后,詹玉看她屋里架子上摆了不少书,就问她借书看。
她屋里的书,一大半都是话本,另一半都是些游记和杂记,主要都是简娣她平常写话本的时候要用的。
琢磨不准这姑娘的口味,简娣就让她自个去翻。
詹玉站在书架前,挑挑拣拣了一会儿,小山般秀丽的眉头便蹙了起来,最终只勉强挑了本杂记。但看了一会儿,便嫌弃粗劣,合上书冷落在一边,没有再看。
“此书……”
“我这书怎么了?”
詹玉轻皱眉,“表姐日后还是少看些杂书罢。”
简娣诚恳地回答,“但这杂书平常看看还挺有趣的,再说我也不考功名。”
“此书粗劣,不堪卒读,若是闲暇时偶尔读一读也可,但绝不能多看,否则累及自身,也沾染上了这些俗气。”
詹玉看上去很是认真,简娣没好意思告诉她她就是写这些杂书的。她脸上神色不似赞同,詹玉也不是傻的,自讨了个没趣,便没有再提,只不过神态愈发冷淡,好像不愿意再和她这个冥顽不灵的多说一个字。
不过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居住,她写话本这事还是没能瞒得过詹玉。
得知她写这些东西后,她杏眸微睁,神色难得有些失态。自此后,对她更是再没正眼瞧过。
别人一开始就对自己没好脸色,简娣她犯不着再凑上去,更何况还有詹荣之事在前。她和詹玉的关系难免就陷入了僵局,只维持着在吴氏面前的一点虚礼,足够称得上塑料姐妹情。
至于简露,詹玉也没瞧上眼。简娣觉得这姑娘挺纠结的,她克己守礼,熟读诗书与女学,既看不上简娣她的庶女身份,但更看不上简露没个正形,旷废度日。
詹玉面对简露时眉眼间淡淡的鄙夷,简露并非看不出来,要不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