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谦好似没想到竟是这个回答,瞳孔有些放大,言语吞吐道。
“对不起,黎世子,我不知……”
黎青颜却轻轻摆手。
“无妨。都过去了,我只希望我妹妹这辈子能知足安乐,平顺一生,我便心满意足了。”
这话,黎青颜是真心的。
不论在现代,还是在这里。
她都希望自己能够知足安乐,平顺一生。
不过,现在看起来,任重而道远啊。
黎青颜的答案公布后,便换黎青颜问夏谦。
“不知,夏兄的弟弟如何称呼?”
也不知怎的,问到这个问题,夏谦表情凝滞了下,周身干净的气质好像消退了些,但不过一瞬便是恢复,以至于谁也没发现。
夏谦垂眼,看向手中的“长命百岁船”,轻声道。
“骁,小名骁儿。”
最后,那绣着“颜”和“骁”字的“长命百岁船”,在两人齐心合力下,终是晃晃dàngdàng飘出了护城河。
夜色朦胧,一条小船,在两团烛火的映衬下,就这样看似飘dàng又顽强挣扎地飘远了。
说是齐心合力,只因夏谦坚持,“骁”字他得自己来绣。
用他打趣自己的话,穿孔不行,绣个字还不行吗?
不过即使行,绣得也歪七扭八,跟他本人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可这回夏谦倒没一丝羞赧扭捏,反倒因为放出了船,整个人看着轻松了很多。
放完“七孔针船”,夏谦和黎青颜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若不是秋平还在,黎青颜恐怕都要蹦蹦跳跳成小企鹅了。
别人都是七夕结姻缘,她可是七夕遇贵人。
黎青颜的已经开始仔细回忆原书,关于夏谦为数不多的描写情节,细细搜集他的信息情报,制定抱上“夏谦”这条金大腿的最佳计划。
而另一边,同样还是不见天日的房间,同样还是一袭黑甲的男子,同样台阶上的“水精帘”后坐着一道看不清的身影。
黑甲男子手中举着一个托盘,上面静静放着一个卷轴。
“主子,这是您从黎世子那里赢得的奖品。”
话音一落,黑甲男子便朝台阶走去,将东西送到“水精帘”后。
从“水精帘”后,探出一只白皙到近乎病态的手,拾起那个卷轴,便是展开。
然后,突然一阵轻轻的笑声,从“水精帘”后传出,笑得低头的黑甲男子冷不丁地心头一颤。
自家主子,竟然隐隐在笑?!
跟了主子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到自家主子笑声的黑甲男子,忽然脖颈发冷。
主子的画风突变,他有些害怕。
不过,不用看,黑甲男子也知道自家主子发笑,跟从黎世子手里得来的卷轴有关,但他不敢看,所以只能压抑住心头的好奇。
黑甲男子看不见,所以并不知,“水精帘”后的冰清如玉的白玉桌上,正静静躺着一幅栩栩如生的人像画。
栩栩如生到见之血脉喷张。
黎青颜所拿出的奖品,离经叛道到谁也不会想到“盛京第一才子”高冷的面皮下,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便是——
春宫图。
这春宫图也不是黎青颜故意去寻摸的,还真是原身以前赢得的奖品,所以她才说原身还有如此逗趣的一面。
竟然私藏了“春宫图”。
不过,黎青颜所出的问题,其实有部分灵感,也是来自于这幅“春宫图”。
图上赤果果的两人,并不是寻常那般女下男上,由男子占主导地位的姿势。
而是一个需要男女均使力气的姿势,当时,黎青颜看完,不由有些感叹,竟然在一幅春宫图里,看到了“男女平等”的深意。
所以,感慨之下,她才出了那个考题。
这会,不明情况的黑甲男子,只觉今日发生的怪异之事还挺多的,除了主子,还有那黎世子……
笑声只有短短几声,很快就消失了,似是被人故意克制一般,待那笑声停止后,黑甲男子似乎想起什么,继续禀报道。
“主子,据朗月楼主事回报,黎世子放了两封信书在他那里,不过其中一封是一个半月前放的,而且是指定广德公家白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