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上衣。
再说,她胸本就不太大,还死死被裹住,平的足以起飞,跟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黎青颜压根不担心。
果不其然,黎青颜确实安全通过。
但这还不是结束,搜完身后,还要换上规定的制服,自己的衣服是穿不进考场的。
这制服是拆缝衣服,以及配套的单层鞋底。
看来,古人防作弊,也很有一套。
黎青颜在屋内换好“制服”后,便带上笔砚和食物,进入贡院考场,找到属于自己的号舍。
大燕朝的号舍,同黎青颜在现代去南京旅游时,看到的江南贡院差不多。
大小可容一人在内,左右两壁砖墙上砌出两道砖托,以便在上面放置两层木板,木板与木板之间又有一定的距离,像国子监考试,只考一天,所以,上层木板便是代替桌案,下层木板则为坐凳,但若是科举,得连考三日,白日考试,两层木板还是同样的作用,但到了夜晚,便可以取出上层木板并入下层,当作床,供考生们睡觉休息。
黎青颜约莫比量了下,便是两块木板并在一起,长度也就差不过一米出头一些,要是真在这里睡觉,连脚都伸不直,想想都挺难受。
黎青颜不由庆幸,朝考只考一日。
黎青颜瞧着木板虽看着黑黝黝地,看不出是否干净,但略微有些洁癖的她,还是擦了擦。
果然被她擦出了一团乌黑。
不过,好生擦拭后,黎青颜觉得这个不大的号舍,看着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只是,待她落座回身,却对上了一双复杂的眼睛。
是刘晋。
黎青言心头划过一丝讶异。
说巧不巧,刘晋竟然分到了黎青颜对面号舍。
自打刘晋上回在南安郡王府撂下狠话后,整个人就跟销声匿迹了一般,没个音信。
平素爱逛的酒楼赌场等等地方,也不见他身影。
大家都在想,刘晋还真准备发愤图强来着呀。
对这话,黎青颜现在表示很相信。
因为,她眼前的刘晋,明显比上回清瘦了不少,脸上的颧骨十分明显,而且眉眼下的青黑,比自家最勤奋的二堂弟还要来得严重。
可想而知,刘晋下得苦功。
黎青颜对面的刘晋,同样没想到自己竟然和黎青言分到了对面,他对这个在他引以为傲的“投壶技艺”上胜过他的男人,心思尤为复杂。
既愤懑,又赞叹吧。
愤懑,自己竟然输给了黎青言。
赞叹,世上原来真的有天才一说。
而这天才,还怜悯他。
可笑的怜悯。
刘晋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那日在南安郡王府的场景,满满是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所以,当时一时冲动下,才会决定在这个男人引以为傲的才学上,再一较高下。
当然,没有一个人看好他,甚至清醒后的他自己。
只是,刘晋狠话既然放出,他亦会全力以赴,即使知道是必输的结局。
身为男子,自当顶天立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大不了,便是沦为笑柄而已。
这会儿,刘晋脑海中不由划过家中爹娘,兄长,完全不看好的目光。
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悲凉。
大不了…便是沦为笑柄而已。
刘晋扭头,不愿再去看影响他心情的黎青颜。
谁料他忽然听到一阵敲击木板的声音,是黎青颜那边传来的。
进入贡院考场后,便不让说话,但开始考试前,发出些微声音,若不是大影响,巡考的官员们也不会管。
显然,黎青颜是想同刘晋说什么,才敲击木板的。
刘晋本不想搭理黎青颜,谁知道又要遭受什么嘲讽,但一阵阵的声音,听着也烦,最后,刘晋没好气地还是看向黎青颜,瞧瞧她在贡院考场都不让说话的情况下,还究竟想说什么。
黎青颜本是还在敲木板想引起刘晋的注意,谁料刘晋忽然一脸不耐烦地抬头,倒把黎青颜吓了一跳,差点没戳到手。
刘晋扬了扬下巴,意思让黎青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黎青颜另一只藏在木板下的手,不自觉抓了抓衣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