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身旁人复述。
傅寒此人,倒真是同名字有很大差别,因为他说的是想成为一个能帮助别人的人。
古道热肠,是其表达的核心思想。
而且,难得他的回答,是高级班五位中,唯一一位被烟雨先生点名询问的。
烟雨先生摸了摸胡须,脸上正经了几分问他——
“若论帮助,最小为何,最大又为何?”
傅寒笑得坦然,虽是第一个被烟雨先生特殊对待的人,却没露出半分慌张激动,回道。
“小到贩夫走卒,大到当今圣上。”
“不过若是当今圣上,学生倒也称不得帮助,不过是为圣上分忧而已。”
傅寒说到圣上时,手还下意识恭敬地行了个礼。
而且傅寒此人极为圆滑,虽拿圣上出来顶项,但也给自己补好退路,不至于落人话柄,说他妄自尊大,竟有胆子敢说帮助圣上。
烟雨先生听完,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然的笑容,便让傅寒先退下,让中级班的第五名上来。
这落在围观的众人眼里,只觉烟雨先生是对傅寒另眼相看,就连傅寒自己都这么觉得。
但这也不算出乎大家的意料,毕竟傅寒是高级班的头名,按照班级的等级来说,应该是这十五人中最厉害的人。
可唯有底下熟悉烟雨先生的夏谦和烟雨先生的书童凌夷知道。
烟雨先生,没看上傅寒。
原因,夏谦约莫猜到了几分,确实出在傅寒的回答上。
眼界太窄。
所为帮助,助应该助万物众生,仅仅局限于人,实乃是窄。
当然,傅寒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却不是烟雨先生想找的人。
——
考核继续。
中级班也陆陆续续走过几人,却并无出彩之辈,转而又轮到中级班的头名。
对于头名,大家似乎抱着一点与众不同的期待。
毕竟高级班的头名傅寒,可是被烟雨先生“特殊对待”过。
只是,当众人一瞧着中级班的头名,眼里的期待淡了几分。
虽然古有“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但不可否认,“外貌”决定了对人的第一印象。
眼下这个中级班的头名,长得就是一副我一点都不厉害的样子。
黑黑胖胖的身形,挤在监生服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像是个监生,倒有点像庄稼汉。
初级班和高级班不了解中级班的情况,虽是中级班的头名,但见中级班前面几人也不怎么样,指不定是整个学堂的水平不行,才从矮个子里拔高个儿。
只不过,这个高个儿,长得也太有碍观瞻了。
初级班和高级班神色或鄙夷或不解,但中级班却齐刷刷地尊敬中带有一丝佩服。
这一点,在场也不乏有聪明人留意。
像黎青颜,夏谦,白景书之流,自然早有注意,更别说烟雨先生了。
这倒让他们对这个中级班的头名起了几分好奇。
中级班的头名,叫刘富贵。
连名字都跟文雅沾不上一点边儿,不像是出自书香门第。
果然,刘富贵一张口,便是道。
“学生名为刘富贵,家住豫章郡新庆县杏花村,祖上世代务农。”
身份确实如同大家所想,是务农的寒门子弟。
虽说“士农工商”,这么顺阶排下,但农可不是指那些没有土地,给地主打长工做农活的人。
显然,刘富贵家就是这样的背景。
一时,国子监内,不少世家子弟,眼里流量出些微鄙夷,稍稍挪了挪位置,似乎同刘富贵这样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于他们身份有损。
不过,众人也不知道他忽然介绍自家背景又是为何,这同这场考核并无关系。
难道是为了博取同情?
可…似乎也没什么好博取同情的吧。
烟雨先生又不是寻常肤浅之辈。
烟雨先生听完倒是没什么太多表情变化,依旧笑眯眯地静等刘富贵的下文。
刘富贵也不论旁边眼神如何,还是那副黒黑胖胖,目光澄澈的模样道。
“家父为学生取名富贵,意在希望学生有一日能成为大富大贵之人。”
“殊不知,学生最想成为能在家父身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