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小眼。
哦,还有个孕fu。
孕fu说:“姑娘,谢谢你哈,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白琅点点头,给黄狗喂了条红薯,它不吃。
今天没人送她,她一个人取镜寻路,半道上看见镜中黑烟冲天。她出于保护环境的想法下去灭个火,结果刚一落地就看见这个年轻女人在树林里四处乱窜。
这女人修为全无,还怀了孕,一见白琅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逃跑。
白琅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从火海里拖出来,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载人御剑飞行。
孕fu走出去两步又自己回来,坐在白琅对面:“我喝口茶再走。”
白琅给她倒了一杯。
孕fu瞪着她好久:“你倒是问我点什么啊?我憋了一肚子话呢!”
白琅瞥一眼她的大肚子:“看出来了。”
孕fu气愤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我在等人,你有事就赶紧说吧。”
“我叫林……那个,林大道。”林小鹿说,“万缘司派了罚恶使在追我,可凶了。”
“是为了断缘斩恶吗?”白琅问。
“不是,我这辈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哪里来的恶缘?纯粹是跟万缘司某些不得好死的东西有个人恩怨。”
白琅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个人恩怨?”
“对啊,孩子是朝稚司命的,他想灭口。”林小鹿狠泼一盆脏水,“我告诉你,那厮人面兽心,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他下诏令说剖腹取子,被我不小心听见了,我这才慌慌忙忙逃出万缘司……哎呀,你水倒出来了。”
要不是白琅见过朝稚那副接近衰亡的样子,恐怕真要信她这番鬼话了。
修道者想要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到了朝稚这种境界。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保自己都难,更不可能有余力去生孩子。
“为什么要灭口?”
林小鹿眼珠子一转,说道:“就是迷信呗,算个生辰八字觉得不行,想要拿掉。”
要是哪个凡人家里算个生辰八字觉得不行,那肯定是迷信。但朝稚司掌天下缘法已有千年,他算个生辰八字说不行,恐怕是真不行……
“我来帮你再算一下吧。”
白琅这话把林小鹿吓了个半死:“什、什么?”
白琅撩起袖子,手腕上浮出一点墨色,最后化作一条精美古朴的绶带,上书“万缘皆出法,万法尽归缘”。这是她离开万缘司前,朝稚司命亲自给的罚恶使证明。
林小鹿掀桌子跑了,然后在门口被狗拦住。
她气得摔了好几只杯子,指着大黄狗骂:“连你也是万缘司走狗!”
“你别动了胎气!”白琅见她吓得不轻,只好放下袖子,“它不是万缘司走狗……呃,我也不是。”
林小鹿拿碎瓷片指着她:“你别过来!”
白琅退回去了。
林小鹿冷静一会儿,又在她面前坐下:“我猜你也不是万缘司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救我?”
白琅把掀翻的桌子扶起来,摔碎的杯子复原,再重新给她倒上茶:“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林小鹿沉痛地说:“亡命天涯。”
“挺辛苦的。”
“你要不然帮我解决下?”
白琅为难道:“我也不能帮你生孩子啊……”
“我随时都有可能生产,你帮我躲过这几日就行。我没别的要求,只要这孩子平平安安。”
这位孕fu看起来年轻而莽撞,但此时她脸庞上闪烁母xing光辉却让人敬畏。
“你要是能养,就帮我养个几年,我做鬼都会感谢你的。要是不能,就把他随便扔去哪个凡人家里吧。普通人家就好,不要太穷了,怕他吃苦,也不要太富了,怕惯得他一身毛病……”
“你想好名字了吗?”
“早想好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我想了个可男可女的,叫林晨缨,怎么样?”
白琅微诧,“晨缨”是指西王金母之冠啊。
这时候外面一阵犬吠,步留影带着个高挑冷艳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身上气息与靥深十分相似,应该也是玄女派的。
白琅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步留影换器换得太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