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唇,笑道:“司命您执掌天下缘法已有千年之久,预感总是灵的。”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司命的距离。
朝稚bi近一步:“当年白言霜主动跳出来挡刀,我就该猜到言言是执剑人。怪就怪在你师弟, 拖了整整十五年,将一个必赢的局拖成现在这步田地。”
当初朝稚与击钟人达成约定,共同寻找执剑人踪迹。原本找得好好的,结果先是跳了个白言霜出来,自认执剑人,打了一场之后发现不是。很快又跳了折流出来自认执剑人,这家伙更过分,在严刑拷问下煞有介事地沉默十五年,临近事发还逃跑了。
“他xing子是直了些……”琢玉脸上的笑意掩不住,“这也不是坏事吧。”
“于你而言当然不是。”
琢玉歪了下头:“司命现在打算怎么办?为了恢复伤势,坚持要杀言言吗?”
“不要扯现在,我们先把十五年前讲清楚。”司命冷笑一声,“你们三剑在台上到底有谁撑腰,他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chā手台下之事?执剑一权和你们剑器的存在,我不相信是奇迹。”
琢玉温和地回应道:“您这话说得……台上台下,谁还不是个棋子?下棋的人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言琢玉,不要装傻,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你的谕主执剑人是不是在北方神台之下?”
琢玉合拢扇子:“这与您有什么关系?”
司命一听他回避的口气就明白了:“果然不是。北方神台做不出这么蠢的事情,北方神自己chā手神选,把神剑给台下客用,然后还将这个台下客安排在自己神台之下……这不是等着被其他三方神台废黜吗?让我猜猜,执剑人在西方神台之下,对不对?”
琢玉笑起来:“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执剑人若不在西方神台之下,那你们的主子拿什么构陷西方神台的东王圣公、西王金母?”
这话落音,连风都凝滞了。
祭典之上,白琅听得手心全是汗。
司命和琢玉谈的道理,她已经明白了。就像她从九谕阁诏令中看见的,四方台分东西南北四个阵营,每个阵营由对应的四方神率领。台上任何人,包括四方神在内,都不得私自干涉台下神选,有违者受重罚。
而执剑人、铸剑人这类存在,就表明神台上确实有人chā手台下。
这点台上的人肯定也很清楚,他们急需找到那个人。而那个人,则急需找几个替罪羊。
听朝稚的口气,东王圣公已经因此被害,而西王金母很可能是抓住了什么线索,现在被推入绝境,随时有可能步其后尘。
她被bi得越紧,就越有可能向台下寻求帮助——因为台上已经不可信。而她越往台下寻求帮助,她涉足台下的嫌疑也就越大,越发无法逃脱制裁。
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相比起琢玉和司命,白琅手里其实还握着另一个决定xing的证据。那就是她收到的敕令——那封独一无二的,写着“勿示他人”的敕令。
司命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是北方神干涉台下,那他不可能直接把神剑给出去,然后等着被其他神台发现,这也太蠢了。但是同样的,把北方神剑给出去,再放到西方神台下,其实也有点蠢。西方神台上的人就搞得出这么一目了然的yin谋?
说白了这些剑、扇、琴、筝的权都只是幌子,是为了让几方神台相互猜忌,各自防备。
那个chā手台下的人真正想给出的,也许不是足以僭越四方神的强权,而是比之更甚的“万权同源”之秘。
他在指引白琅回溯万权之源。
这时候白琅才发现,现在台上的人布局拿西王金母当替死鬼,很可能就是在藏她这颗暗棋。再回想一下,执剑人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的时候,其实也恰好是她出生前不久。
简直就像某种铺垫。
那头司命与琢玉还在jiāo谈,但声音忽然模糊起来。可能是他们暗中有真气、天权较量,让映镜不那么稳定。
“西方神台近况不佳,这一届只可飞升一人。如果台上那位想把你再提上去,就必须除掉月圣和我,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