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琅连忙岔开话题:“吞天人第一,然后呢?”
“再往下应该是洞yin极尊和应鹤zhēn rén。”
“应鹤?”虞病微微皱眉,“那会儿仙境不强,应鹤算不上第一梯队的谕主吧。”
“我们这些五千年后的又没跟人家jiāo过手,当然不好断言。不过东王圣公对风央一再退让,肯定不是惧怕风央,而是在避让他背后的应鹤。当时东王圣公实力超群,只略逊洞yin极尊一筹,由此推测应鹤与洞yin极尊实力相当。但是后来应鹤与谢怀崖在石礼一战中败于古龙佛之手,由此又可以推测古龙佛比他们强一筹,还在洞yin极尊之上。”
石礼界一战,应鹤是想趁谢怀崖与珑婴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结果半路杀出个扇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白琅低叹:“不过是天命难违……”
她这声低叹无人在意,沈砚师继续絮叨:“再往下就是公认实力相当的那群人了。多情公子、少思文君、东王圣公、天下剑、司晨警夜、灵山天子……这些人奠定了后世十绝境的势力划分,就算不是实力最强的,也是影响力最强的。微生涟不容易啊,这么多谕主,他是器身,能杀出一席之地,不愧为天下剑修之冠冕。对了,你刚才说绣鬼人有一卦在他身上?这次回去我可以帮忙看看,应该能解。”
白琅精神一震:“能解?”
“能。”
“那其他人身上的呢?比如言言……”
沈砚师失笑道:“我愿意帮微生涟是因为仰慕他剑意豪情,痛惜他命途多舛,言言跟我又没关系。”
白琅默然。
虞病清了清嗓子,打个圆场道:“正好这趟结束我也要去扶夜峰,不如一起吧?”
“去见公子期君?”沈砚师微微皱眉。
虞病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沈砚师冷笑道:“少跟这种人来往,总有一天他是要踩着你尸体爬上去的。”
“荆谷建立之初,公子帮过我很多忙,现在扶夜峰有困难,我总不能看着不管。”
沈砚师摇头:“你把写命人介绍过去就差不多了,介入太深对荆谷没有好处。也不看看现在扶夜峰上都是些什么人,佛门叛出的迦楼罗双子,九谕阁叛出的罪器,还有绣鬼人……你讲义气,人家不一定愿意跟你讲。”
虞病还是不说话,看样子是去定了。
沈砚师用手肘轻推了一下白琅:“你是灵虚门的吧?劝劝他啊,不然扶夜峰跟荆谷结盟,你们灵虚门更难办。”
“到了。”白琅装作未闻,遥指玉山。
山峦层叠起伏,中间有铁索连环,一些索道紧贴山势而建,宫殿半嵌在山体之中,看起来与山峰一般惊险巍峨。
书匣撞上岸,白琅落水,踩到软软的沙土上,海水的潮湿腥味挥之不去。
虞病朝她伸手:“来。”
白琅自己走上岸,虞病放下手,沈砚师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笑。
“咳咳。”虞病冲他咳嗽几声。
沈砚师擦了擦书匣上的水,将它背在背上,往山中走去:“千里玉绳断,万顷金波开。原本此处也是宫殿的一部分,但是石礼之战中,谢怀崖失去王道庇佑,此处绵延千里的玉绳断开,西海波涛将半边宫殿淹没。所以我们正前方的应该不是前庭,而是后院,你们说谢怀崖都在自己后院里放了些什么?”
面前就是连环索道的起点,所有人都没上前。
索道很窄,一条铁索在脚下,两条铁索在身侧,随着山势不停扭曲倒转。别说踩着它走到宫殿里,就连转个弯白琅都觉得够呛。这时候正好一阵风吹过,两山间的铁索晃晃dàngdàng,发出玉石般的空响。
“我走前面吧?”虞病体贴地说。
“你会带路吗?”沈砚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铁索走了上去。
他一脚踩上去,后面整条铁索都晃晃dàngdàng的。因为年代久远,本来用于固定铁索的一些绳环都破损了,随便一动都牵扯到更远处的锁链摇晃。
白琅犹豫道:“我们不能御剑或者飞上去吗?”
虞病张了张嘴,前面的沈砚师回头嘲道:“哪个皇帝会准你从他头顶飞过去?谢怀崖可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