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他痴为他狂,这么好的狐越女也对他恋恋不舍五千年。”
“蓝颜祸水啊。”沈砚师摇着头感慨,“衣清明你知道吧?多情公子比他还更美丽,实力冠绝不临城,又对所有人都很温柔……找不到缺点的。”
“他有这么多红颜知己,难道不是有点……嗯,有点渣?”
“又不是瞒着那些红颜知己另觅他欢,她们都是知道彼此存在的。”沈砚师将手撑在栏杆上,侧过头看着白琅,“有人天生就是风流骨,每一个都爱,对每一个都好,每一份都是真心。但是感情这个东西,总共也就这么点,分了这么多份,给每个人的也就少了,再真也没用,最后总会在某个契机崩溃的……所以说多情公子这种看起来重情的人最后抛弃恋人们飞升,我觉得也不奇怪。倒是那种平日里没多少真情的,要好好珍惜啊……”
白琅望着海面说不出话。
“哎……”她叹气。
“我可不是说你。”沈砚师失笑,“你到底爱过谁啊?真算起来,也没有谁吧。”
一听到这个话题,白琅就有些退缩,她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能请狐越女出山?”
“因为你是镜子啊。”沈砚师笑了笑,语气少有的温柔,“你能照出她的想法,能照出她曲子里唱的念的都是什么。她以为放任自己沉湎于风花雪月就能解愁呢,其实每一首歌都是哭着的。”
白琅怔了很久,原来狐越女是将她看作知音。
“你不是也……”
也知道她在唱什么吗?
“嘘。”
沈砚师在唇边竖起食指,海风吹过,长发在风中jiāo织,幽眇的歌声从船舱里传来。
这一次白琅没有再哭。
*
禹息机一行人以最快速度到了九谕阁境内,阁中气氛十分紧张。
禹息机对这里比较熟悉,他决定自己先回去探探虚实,然后接应其他几人入阁。临行前白琅给了所有人一面镜子,他们主要通过这个联络。
他通过重重把守,最后在浮华殿前被拦下了。
“禹息机……?”拦下他的人是东窗。
“哇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感觉憔悴了不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东窗四下看了看,带着他离开浮华殿,到了一处僻静的石桥边。
禹息机隐约意识到阁内问题可能比想象中还大,他悄声问:“怎么了?钟离还好吧?”
“他好得很,毕竟是天字器,四方圣君对他很倚重。”东窗脸上忧心忡忡,“不过西桥、南楼、北殿最近接连出事,我可能……哎,阁内应该是觉得八部这么大叛乱,肯定有管事的叛变吧。”
“要大换血?”禹息机脸上笑容消失了。
“应该是。”东窗眉头紧锁,“很多地字器、人字器被换下来了。天字器因为是服务于台上的,只有台上同意才能撤,最近阁里又联系不上四方台,所以暂时没事。”
“不是吧,这么多中坚力量被换下来,那九谕阁防守力量不是很薄弱吗?”
东窗摇了摇头:“换上去一批无字器,这些器……脑子都不大正常。他们当道了,阁内是人人自危。一旦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就要被扣上叛徒帽子,然后打入地牢。穆衍之在地牢负责刑讯,你懂的。”
禹息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穆衍之曾扒人皮强迫自己谕主吃下去,谕主不吃,他又虐杀了这个谕主,这件事几乎是九谕阁大部分谕主的yin影。
“白琅马上就到了。”禹息机说。
“什么?”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东窗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也是在这个桥边上,你跟我说过一些……话。”禹息机看着流过的青色河水,“我知道的,你和钟离异想离开。其实我是无所谓,天地之大,有个容身之处就行,这个容身之处是什么样的根本不影响什么。你和钟离异所期待的东西更多……自由也好,被人珍爱也好。”
东窗也皱起眉:“你不必为我们行险。”
“我知道。”禹息机叹气,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却没有喝,“我这辈子,其实没什么原则,也没有尊重自己的意愿做过什么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