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吧。我相信白琅可以把你们弄出去。”
他把酒水洒向青色河水。
“一起走,约好了?”
“约好了。”
*
白琅、沈砚师和狐越女到九谕阁的时候,是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进去的。
浮华殿内排排书架立着,无数玉牌叮当作响,每一个看不见光的角落里都好像有视线。当值的人是东窗,他抬眼看了看几人,又漫不经心地低下头去。
“有信物吗?”他将手中册子翻过一页,“天字器要台上宾的信物,其他随意,阁内认可就行。”
“我们不是来借罪器的,是想入阁的。”沈砚师摸了摸鼻子,“你倒是抬头看我一眼啊?”
东窗掀了下眼皮,视线飞快地划过白琅身上,然后定定地盯着沈砚师看了一会儿。
“看了,然后呢?”他不咸不淡地说。
“这是个什么态度!”沈砚师气得撸袖子,“告诉你,我可是天下第一的谕主。”
白琅脸红了,虽然剧本排过几次,但她没想到这句话说出来居然这么羞耻……实在是没耳听。沈砚师隐蔽地踩了她一脚,狐越女笑得很开心,声音跟歌儿似的,好听得要命。
“噗嗤——”果然,东窗也没憋住笑了,“你再说一遍?”
……
完了,潜入计划要宣告失败了,四个演员全部笑场。
“你?怎么证明?”这时候暗处走出来一个严厉的中年男人。
沈砚师缓了缓,重新进入状态:“擎天心经,谕主名录。”
他从眉心取出心经,一页页翻过,最后谕主名录上所有名字一清二楚。中年男人立刻认真起来,他验证了几遍,确实是真的。
“失敬了,沈道友请移步殿内。”
沈砚师立马得意起来,昂首阔步地跟了进去。
中年男人回头,对东窗斥道:“还不去招待另外两位?”
东窗连忙起身:“是,高大人。”
这个中年男人名叫高骞,是替代其他三位管事的新管事。一般是叫他“司南”,还有另外“司东”、“司北”、“司西”三个管事,东窗觉得自己快要被撤下去了。
东窗把白琅、狐越女带入偏殿,狐越女走着走着,忽然回头一笑。
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人耳边响起歌声,让他们忘了自己原本在做的时候,猛然陷入这奇崛冶艳的音色中去。
“可算是清净了。”狐越女笑道。
她这张狐狸脸笑起来怎么看都有种狡诈感。
“嘘。”东窗小声说,“阁内藏龙卧虎,还是要小心。”
他们在偏殿一处待客厅中坐下,东窗满脸都写着担心。
“高骞没有那么好骗,你们的同伴不会有事吧?”
“他可不需要骗人。”狐越女咯咯地笑起来。
“沈砚师就是天下第一,怎么查都是天下第一的。”白琅说,“只要他忽悠到了那个高什么,我们就能搭个顺风车进去。”
东窗明白了,沈砚师的身份是真的,阁内为了拉拢他应该会同意些条件,沈砚师利用这些条件把狐越女和白琅弄进去。
“你是他的器?”东窗脸上的担忧丝毫不减,“阁中谕主都不可以保留自用器,必须使用阁内罪器,而是每次任务会分配不同的罪器。”
“我是他的祚器。”狐越女眨了眨眼。
“那怎么办?到时候他们有办法解除主器关系,让其他人沾染你,把你变成罪器……”
“没关系。”狐越女又眨了眨眼睛,“我不介意。”
沈砚师一开始就说他要“牺牲一下”,只不过那时候白琅也没想到他准备放弃祚器。
东窗有些无语,他看着白琅问道:“那你怎么办?不,等等,你现在本来就是没有器的吧?”
“有的,我还有祚器。”白琅无奈点头。
东窗紧张极了:“什么?你知道阁内会想办法解除所有原来的主器关系,然后强行让你们使用罪器的吧?而且一般谕主是靠祚器保命,九谕阁谕主的命都握在四天圣君手里,一旦入阁就没有半点办法了!”
“没事,我不入阁,另有安排。”白琅安慰道。
东窗心里非常不安,他总觉得白琅有什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