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多看,总能有学得到的。”
她起步晚,想要做出点成绩来就要不断的努力。
“下一场,小蝶兰准备。”
南言收起了本子,重新补了补妆放下袖子。
导演还在看刚刚的那一段,头也不抬道:“看着你的前辈们,咱们争取三条内过,别耽误时间。”
南言比了个ok的手势,上了二楼。
她这个镜头很简单,从楼上下来,顶大太太一句,给陆老爷撒个娇,摔个帕子就出门。
南言心跳有些快,她做个几个深呼吸平复。
“小蝶兰进场。”
收到指使,南言抬眸。
她穿着的是圆立领琵琶襟的上袄,里外三层,袖子长短刚好露出了个层次。最外面的一层是米黄色团花的暗纹。领缘袖缘镶着蓝缎彩绣花云边和一圈蝶翼的织带,衣襟的盘扣处绣着如意云头,又坠了个玉葫芦坠子。下裙配了条双澜粉缎彩绣花夹裙。她一手扶着楼梯扶手,款款袅袅走下来。
随着她的走路,那衣襟前挂着玉葫芦和她鬓角chā着的一根朱钗微微轻晃出一个稳稳的节奏,裙摆摇曳之中绣花彩蝶繁花美不胜收。
导演盯着她的走路姿势,一直准备好了喊卡,结果等南言一步步走下来,攥着手帕都给满饶行了个万福,都没有喊出来。
“我在上头绣花,尽听着大太太的声音了,可没吵着我绣不下去了。”
南言行礼标准的就像是行云流水般顺畅,比呼吸都还要自如。她眉眼弯弯地,站在大太太身前那自然的模样,就像是练过无数遍。
满饶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是有些诧异的。
这个女孩定下来的时候,她不在现场。只听其他演员说起过,小蝶兰的那个演员一看就是用心的。
她开始还不知道,现在当南言带着小蝶兰走到她眼前了,满饶才明白其他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的确是个很用心的新人。
满饶飞速看了眼南言。
不知道私下练过多少遍,这种民国戏的身段念词和表演风格才能这么流畅。
“偷听大fu说话,你倒还有理了?”满饶瞥了满脸笑意的南言一眼,不紧不慢。
南言立即接话:“大太太声气儿大,怎么还赖我偷听。”
她一扭头就朝方缘的位置挪步。
方缘的民国扮相,带着两份颓废,又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沉醉,短发长褂,手握着烟斗,细眼眯着,不曾参与自己大太太和小姨太的斗嘴。
“老爷评评理,可是蝶兰儿的不是!”南言眼前只有民国扮相的方缘,把那个高挑御姐的形象抛开了。
方缘一笑。他浑身带着一股懒懒的劲儿。
“兰儿,给你太太道歉。”
南言嘴一嘟,给大太太敷衍地行了个礼,手中帕子一甩,扭头就出了门去。
“卡。”
导演反复看了两遍,瞥了一眼挽起袖子凑上来的南言。
“还行,继续保持。”
南言松了一口气。
“演得不错,练了不少。”
背后搭话的,是方缘。
他手中递过来一听冰可乐:“给,封口费。”
南言眼睛一亮,几乎是以看男神的目光看方缘。
“谢谢前辈。”
她接了过来:“这里怎么有冰可乐?”
“我车上放了冰箱,专门存了些。”
方缘提点了句:“这里距离市区远,大家的保姆车上都备的有货。你也该存点吃喝。”
南言受教了。
这点她还真没弄。蒋素来了之后把她送到剧组,就回去了。甜甜一个助理也没有接触过那些,导致她们两个人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到位。
“前两天看见我,你好像吓了一跳?”
方缘说笑。
南言:“……方老师,换做是您您能不被吓一跳么?”
楼下住着的小姐姐,扭头就变成了行业里的大佬,这也就罢了,xing别顺便也改了。
方缘笑得肩头耸动。
“吓到你了还真是抱歉了,不过也算是报复回来了。”
南言懵:“报复?”
“是啊,”方缘回忆着,“一进电梯看见沈珺故,我这颗小心脏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啊。”
南言腹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