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档,左手挣开了他的束缚,拿了瓶子,也顾不得许多,只是把瓶中剩余的鎏金水通通往他脸上泼去。
鎏金水着了他的脸,仿佛被通通吸收进去了一般,再无一丝痕迹。
他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到最后,变得有些呆。
我心里一喜,好像奏效了。
赶紧伸手把他推开,正巧烛月也把门给拆了,见着了我把他从我身上推开的那一幕。
他比我还猛,过来就是给了公冶一脚,把他踹开,扶起了我:“怀阳?”
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咬死了,现在见着烛月,我差点就要哭出来。
“没、没事。”
小芸也进来了,见着自家主人倒在地上,哭天抢地地扑了过来:“主人……”
“没事,他应该休息会儿就好了。”
我最怕小孩子哭了,赶紧扯了个谎。
大约会好吧?这鎏金水应该很有效才对。
“嗯……”小芸哭得一颤一颤地,泪水不住的往下掉,手忙脚乱地想把公冶扶去床上,可惜人太瘦小,根本挪不动。
见公冶已经没了刚刚的妖气,我便叫了烛月去帮忙,而我则是坐在地上看着二人把公冶扶着躺下。
为何我自己不去扶?
因为我吓得腿软。
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公冶的面容,他的表情好像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仍旧闭着眼。
唉,若是早知如此,我早该带着烛月跑咯。
我约莫在地上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站起身来。
烛月过来搀了我一把,我才意识到他好像长高了些,之前比我矮了好多,现在不仅力气大了,还长高了一点点。
第十九章 书双
小芸倒是挺厉害的,倘若寻常姑娘家见了公冶那般可怖的样子,大约早就跑路了吧,可她却没有。
她老老实实地服侍着公冶更衣、擦脸,一天都在进进出出,端水换衣。
可惜公冶一直没醒。
我有好几次见她偷偷在小溪边流泪,我本想劝她跑了算了,可她仍是执拗地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走。
我越是说些什么,她越是摇头。
只说她家主人对她有大恩。
“你也帮我劝劝她,我怕她在公冶跟前待着,太过危险。”我干脆找了烛月来做说客。
烛月微恼地瞪我:“你怎么自己不去说?”
“我说过了啊……”我耸了耸肩,“可她又不听我的。”
烛月则是拿着那把冷得刺骨的匕首在空中划着什么:“那她也不见得会听我的。”
我挺想问问他,为何对人家姑娘的感情视而不见?
可我有点怂了,因为他的匕首使得太厉害了……
看了看他握匕首的手法和打出来的招式,我有些迷茫了:“你从哪儿学的这些招儿?”
他头也没回,只是淡淡道:“自学成才。”
“那你这匕首有名字吗?”这匕首在空中划过之时,还带了一丝凛冽之气,倒是挺厉害的武器。
“流明匕。”他只淡淡道。
“好听。”我这才记起了我的长剑还没起名,乐呵呵地从屋内捧了长剑出来,到了烛月跟前,“你帮这剑起个名?”
自我那次回来,他也是见过这剑的,可却没有问我这剑的来历,只是每次见了这剑,他似乎都有些咬牙切齿。
“我不起名。”
“哦……”好吧,我也不能强求是吧,“那我便给它起名为无名剑吧……”
“当啷”一声,他的流明匕击上了一块石头,不仅入石三分,还把我吓了一跳。
“长泪。”他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又抬手拔了流明匕出来。
“什么?”我有些茫然。
“我说,你这剑名为长泪。长泪剑。”
“好像不是很好听嘛……你起的?”我皱了皱眉,左手抚上这剑身,剑身微颤,似乎在迎合着他的话。
他摇摇头不置可否。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无名剑——剑虽无名,身若无影。
乃是青渺大地的第一魔剑。
……
除去玄火诀之外,我还教了他一些简单的束缚之术和防御阵法。
他倒是学得挺快,一点就透。
至于树火琉璃嘛,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