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是主谋,连说话都是夹qiāng带棒的。
祝洲偷偷看我一眼,而我则是回了一个“安心”的眼色。
大敌当前,岂能自暴自弃?
于是我继续硬着头皮:“这事自然是与我们无关,只不过路经贵宝地,我俩也就是正好听说罢了。”
段远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那关于一念剑,你们知道多少?”
总算是转到正题上了,我很快拱手答道:“听闻是魔君所为,具体情况,我们受害者自然是不得而知。”
“哦?那你这消息何来?”
“猜的。”我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又把刚刚和祝洲分析过的结论添油加醋地分析一遍,等着他裁决。
不过,他居然点了点头。
“段道友这是……承认逐月偷了一念剑?”
我有些不解。
“呵,你不是都已经猜到这个份上了么?怎么在此时退缩?”他居然笑了,本是yin沉的面孔忽然舒展开来,吓得我一跳。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这人要干嘛之时,他居然好心情地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原谅我怂,但我真的被他这转变吓着了。
不怕人坏,就怕人蔫儿坏。
“我们认识也不短了,你和逐月的那些事儿我也懒得管。只不过……”他笑着看我,吓得我毛骨悚然的,而后又道,“我知他负你,又骗你千百次,不如这一次,我们联手对付他?”
我心口猛地一颤。
……
直到后来我才知晓,这人根本就是之前被逐月摆了一道,不仅拿我做人质找大悲宫换取本就在逐月那里的一念剑,还让我被逐月的人放走,简直气得他几天下不来床。
理由我也能理解,总是被骗的我也很想找逐月报仇。
那么问题来了,逐月真的会这么傻地等着我们来联手吗?
想到此处我就觉得心惊胆战的,毕竟逐月这人,心思缜密,寻常人避之不及,我若再迎上去,万一又给骗得倾家dàng产可怎么好?
……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我却无意中收到了来自小玉的书信:
“许久不见,小妹甚是想念,不知朝阳姐姐何时有空一叙?”
字里行间倒是什么都没显露出来,只不过这书信拿帕子写的,其上字迹清秀,还有小玉的气息附在其中,应当就是小玉本人无疑了。
那,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拿帕子作书信问我?传音岂不更好?
但我又转念想想,她这邀约,应当是极怕被人知晓,所以宁可用麻烦些的书信模式,也不愿用极易被人截听的传音符。
如此想来,我更是好奇。
想着这丫头也算是救过我一命,怎么也不至于在此时下杀手,于是我便淡然地支开了祝洲,只身赴约。
但小玉这几日不见,倒是消瘦了不少。
“你怎么瘦了?”我笑着向她走过去,她亦勉强笑着向我。
“这几日愁着的事情太多,所以消瘦了些。”她倒是直白,也没跟我拐弯抹角。
“比如?有什么愁事,不如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一二。”
“你会帮我?你怕不是想杀了我。”她轻哼一声,“上次我是救了你,但咱们毕竟立场不同,朝阳姐姐还是少允诺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为好。”
“我原以为我与你立场相同的。”我眼尖地看见了附近的一处亭子,拉着她坐下,她看了看周围,才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怎么会如此以为?我小时候坑你的事情也不在少数,现在又是魔修的人,你堂堂一个大悲宫宫主,跟我说这话,也不怕被人笑死?”
我耸肩摊手无奈状:“小时候你讨厌我大约是因为你喜欢逐月的缘故……但现在嘛,我猜你已经不再执念于从前,另有新欢。”
她眼里略有讶色,尴尬地笑了笑:“……那朝阳宫主怕是想多了,即便我已不执着于从前,现在我亦不会再有新欢。”
我看着她不大自然的神情,这才知自己大约是猜对了:“那不如再让我猜猜,你喜欢的人,可是段远?”
这小妮子瞬间懵了懵,也不知道怎么回我这话,看得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