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命好好照顾她。她心思单纯,但人并不傻。就算你待她如此,她也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坏话。如此想来,她应当是真正爱慕你的才对。”
他眼珠子微颤,指尖抵着桌面微微泛白。
我轻轻拍了桌子站起身来,尽量让桌子撑着自己遥遥无力的身子:“反正我的修为尽失,就算留下,也帮不上大悲宫什么忙了。至于加固皇术的事情,我可以问问别人,也可以问问友人,但主要还是靠大悲宫的你们了。”
祝言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有此一说,唇角勾起,倒是难得的泛了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笑容:“你能如此帮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大悲宫的弟子们可都得感激你了。”
可这样的感激,我宁可不要。
虽然我不知道朝辰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我都没法把他和我的父亲对上号。
但有一点我倒是能想得通:若是在地下看到了如今被人当剑使的大悲宫,只怕朝辰都得拍着棺材板坐起来。
只是,我这心里依旧是凉嗖嗖的。
无论是对于大悲宫,还是对于这些“关心”我的人。
……
与祝言说完了话,我便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屋子。
只是屋子里的东西明明和平常一模一样,现在看着却都陌生了些。
为了让喜鹊安然待在这里,我悄悄地自己收拾起行李。
大多物件儿都不是我的,我不过是一个灵袋和一个储物戒还有一个灵兽袋罢了。
只不过……我正收拾着,忽然就碰着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扣。
之前一直被我隐在衣裳里,倒是没注意到。
此刻我把这玉扣握在手中,温热之感传遍我的掌心:这应当是曾经大悲宫宫主的东西吧,要不要留下来呢?
可我还未来得及想通,就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向我而来:“宫主?”声音中还带着三分欣喜。
“是喜鹊啊?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我以为你在陪蕴灵玩儿呢。”我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说道。
她倒是完全没在意我那点怪异的感觉,只是兴奋地眼睛发亮地看着我手中的玉扣:“我原以为宫主丢了呢,没想到居然还在啊?”
我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个玉扣很重要么?有什么作用?”
喜鹊纳闷地看着我,很是可爱的微微嘟嘴:“这是您的贴身之物啊,前宫主亲手jiāo于您的,说是将来封印有大用。”
“封印?”我的心口猛跳,“什么封印?”怕不是皇术吧?
“好像是……额,喜鹊也记不得了。”她为难地挠挠脑袋,“喜鹊也只是偶然间听您提起过,具体是什么名儿……还真记不得了。”
我猛然转身,连招呼也没来得及跟喜鹊打,又往祝言那里跑回去。
“这玉扣你认识吗?”我因为无法御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到他面前,好不容易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祝言眸子亮了亮:“这是晴方扣?”
“什么晴方扣?”我一脸茫然,但他能认识,说不定还真能对皇术有点帮助。
“就是每位大悲宫宫主必然会传承的东西。”他伸手接过,仔细抚摸过上面细细的纹理,面上欣喜更甚,“我原先只是听说这被朝辰给了你,但想着你失忆了,早不知扔哪去了,所以一直也都没有问你。没想到却是没丢?”
我松了口气,庆幸道:“所以这个晴方扣可以加固皇术咯?”
他却叹息着摇了摇头:“并不是,只是能相助将皇术重新巩固百年罢了。只是,这额外增加的百年光yin,也算是救了大悲宫一命。”
是啊,百年光yin,足以让大悲宫崛起,甚至多招收一些年轻有为的弟子,如此,百年后,大约也足以找到下一批人帮忙加固皇术了。
我也算是轻轻松了口气:如此,我倒也是不负大悲宫了。
我主动把这晴方扣留给了祝言,见他只顾着研究晴方扣了,我便悄悄退了几步,再次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他的书房。
如此,两不相欠。
大约是心情变好了的缘故,我这么一出门,居然觉着连天色都好了许多。
总归是,为大悲宫做了最后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