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还是什么别的?”
韩风略有惊讶地扫了我一眼,眼中玩味更甚:“我原以为你要装上一装的,至少总该尴尬一阵,现在看来,你这脸皮倒是略厚。”
“……厚若城墙。”我一点儿也没谦虚,只是揣着袖子淡定前行。
“行,算你厉害。”他稍稍作了停顿,似乎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那我也便多劝你一句,少管别人的闲事,你才可能在这yin界平安度日。”
“反正都是死人了,有什么好平不平安的。”我嫌弃地睨他一眼,也不管他究竟是想说泉珵的闲事,还是小浩和何熙的闲事。
“你没瞧见么?这yin界的人,都是安分守己的。”他忽然略有些深意道。
“什么意思?”
“……不安分的,都已经没了。”他的声线陡然有些沉闷,听来更显得诡异。
“什么叫没了?不都该是转世投胎去了么?”我有些纳闷回头,可对上的却是他难得沉闷的眸子。
我心里猛地沉了沉。
前几日听说,街坊大婶已经在此界待了足足六十年。
当时我还有些惊异于这六十年的时光,竟也没有等来一次投胎的机会。现在我却霎时间有些明白了。
只怕这投胎之说,还需考量考量啊……
再眼看着韩风,面上已然重现了光彩,就仿佛刚刚略带煞气的言辞完全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他又回归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甚至还伸手招呼着我去看看新出锅的跟包子似的玩意。
我亦抿唇一笑,轻轻松了口气,坦然向着他走了过去。
……
后边几日,何熙和小浩那边没什么动静,反而是韩风某日神经兮兮地冲到了我面前,只说带我去看个东西。
我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倒也是饶有兴趣地跟了过去。
只是,我虽听说这yin界的妖兽并无心智,但我也从未知晓还真有妖兽作乱一事。
我仍旧不知道韩风的来头,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家伙跟yin兵很熟,甚至……很多yin兵竟还对他以礼相待。
我狐假虎威地站在他的身旁,眼看着这些yin兵朝他微微颔首,我心内倒是好笑:原以为这yin界也就是个没有阶级,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地方了,想不到这yin兵竟也是有所桎梏的。
而后,我便跟着韩风来到了这处莫名看上去有些诡异的河流边。
“这河水怎么黏腻得很?”我好奇地伸手捞了一点沾湿,却发觉这稍显黏腻的河水竟然微微有些银丝蕴含其中。
yin界并没有什么晴天一说,只是天上微微泛着光,我也就借着这光线看到了这稍稍反光的银丝。
“所以,你觉得的河水,应当是如何?”他竟然如此问我一句。我很快反应过来并且接话:“……这毕竟与我住的小屋旁的河水略有不同,所以我才有此一问,你这人还真是疑神疑鬼得很。”
他只是挑眉笑了笑,不置可否。
身后碎步小跑跟上来的yin兵很快站成了一列一列,总共竟有三十多人。
我原先也未曾见过这么多yin兵同时出现,只怕这里将有大事发生。
也不知道是我的预感太准,还是这yin界本就不大太平,当我看着韩风的面色陡然发沉,便也就顺着他的目光朝银丝河上面看过去。
在这没有日头的地方,这银丝河竟然也显得波光粼粼……而后忽然一阵波涛汹涌,一阵大浪差点扑到了我的面上。
好在韩风早已有所准备,只是手中略微发黄的油纸伞那么一撑,也就正好给我们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容身之所,护得我俩的衣衫未湿。
只是脚下……我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布鞋,整个一个透心凉。
“你怎么光撑伞不逃跑呢?”我有些纳闷地问他,同时也有些无奈地拨开伞面看向银丝河。
但当我的手触及这泛黄油纸伞的时候,似乎觉得这伞跟活物一般,竟让我感受到了心跳。
奇怪。
这yin界,这尽是魂魄的地方,居然也有活物?还是一把伞?
我虽然心中不解,但我也很快反应过来,不闻不问,只是当作不知道的。
银丝河面已经多出了几个锅盖般大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