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中和之法，避免了yào汤对胃部的刺激，且尽量地减少了对肝脏的伤害，可以说是相当完美了。

    孤飞燕从中挑选出了一份来，喃喃道，“这几个方子皆无可挑剔，尤其是这份最佳。”

    南宫大人大喜，遂要令人去抓yào。

    然而，孤飞燕拦下了，“南宫大人，你该知道，就程大将军如今这般情况，就算yào剂不伤其脾胃，这一剂三碗量，早晚各一的分量……他也未必承受得住。”

    就程亦飞如今的状况，别说三碗yào了，就是三碗温水，都很大的可能会刺激到他的胃伤，引起再次呕血。

    南宫大人还未出声，一旁是苏太医就忍不住转头看过来，认真说道，“孤yào女，这是没法子的法子了。以程大将军如今的脉象看，若再不用yào，怕是撑不过今一宿！”

    孤飞燕比他们都着急，她认真说，“血气相倚相生，有形之血难以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与其冒险服yào，强行速生有形之血，不如先固气为主，补血为辅，观察一日，再服生血之yào！”

    苏太医蹙起眉头来，还未开口，南宫大人就急急说，“孤yào女，你这不是糊涂了吗？固气亦需服用yào剂，你这是多此一举，耽搁时间！”

    孤飞燕没马上反驳，她将刚刚挑出来的那份yào方放在桌子上，补充了麦冬、龟胶等几味补血的yào材，才又递给南宫大人，就说了两个字，“yào浴！”

    南宫大人都还未看明白她添那几味yào是何用意，听了这两个字，顿是恍然大悟，急急认真yào方又看了一遍，立马就竖起大拇指来，“妙！极妙！苏太医，咱们俩都急糊涂了呀！”

    苏太医却是摇头，“就程大将军这脉象看，怕是等不了固气了，必须马上服用生血之yào。”

    这下，孤飞燕和南宫大人都为难了。

    要么，冒险服生血之yào；要么，冒险yào浴固气生血。前者，可能刺激到胃部，引发再次呕血，后者，可能拖延时间，致使程亦飞因血亏而亡。

    怎么办？

    苏太医最清楚脉象，也最清楚情况的紧急。他无暇犹豫，认真对一旁的林老夫人说明情况，请林老夫人做决定！

    林老夫人刚刚听他们三人讨论，都还有些云里雾里，听苏太医将两个选择摆出来，她才恍然大悟，意识到儿子已经无路可走了。

    这两条路，可能会有一条生路，但是，也有可能两条都是死路！

    她更慌了，呜呜地哭了起来，完全拿不了主意。

    苏太医又摸了程亦飞的脉象，无奈催促，“林老夫人，耽搁不得了！若不抉择，亦是……亦是死路一条呀！”

    听了这话，林老夫人就哭得更大声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门口听着的君瀚引出声了，“老夫人，不如请父皇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