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君九辰道,“若如此,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吗搜出所有猎人,灭口。”
孤飞燕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就是这样了!臭冰块,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过去!你说的另一条路在哪?”
君九辰犹豫了一番才下决定,他道,“后天吧,后天十五,月光才能照路。”
两日后,白狼谷外的猎人们都散去了,冰原上有人染上鼠疫的消息也迅速传开了,整个北疆人人自危,甚至有人开始准备举家搬迁。
入夜,君九辰和孤飞燕都换上了夜行衣。
君九辰本就修长傲岸的身躯显得更加精炼挺拔,而孤飞燕穿上黑衣,反倒不瘦弱,而是给人一种英气飒爽之感。能将不正派的夜行衣传出这种气质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孤飞燕正在往腰上系小yào鼎,君九辰递来了一顶银白色的半脸面具,“戴上吧。”
孤飞燕很意外,她随手接来,不经意抬眼君九辰看去,就怔住了。只见君九辰已经戴上银白面具。他大半的脸都被面具遮挡了,就露出了嘴和眼,他嘴角微垂,冷傲孤高,眸光幽冷,却摄人心魂。
这是臭冰块的样子。
她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个样子;
她思念过的他,也是这个样子的;
那夜洞房花烛,她的红盖头落下后,看到的也是这双眼,这张面具。
她明明天天喊他臭冰块,可是,此时看着他,她竟有种久违感,好想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
孤飞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她低下头,君九辰却淡淡道了一句,“好久不见。”
孤飞燕再次抬头看来,想回答,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相知,便可相恋。
天天见,却道好久不见。
各种滋味,唯有他们最清楚。可是,彼此却都不说破。
君九辰拿起孤飞燕手里的面具,亲自替她戴上,他还想调整一下,孤飞燕就避开了。
君九辰也没强求,转身而去,“走吧。”
孤飞燕轻轻抚上银白面具,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甩了甩头,才大步追上去。
月光夜,白茫茫的雪地折shè了月光,远远望去,整个大地就好似泛起了一层白芒。
君九辰带孤飞燕走的是藏在雪地西边山脉里的一条密道,天然的一线天。
雪地和冰原之间由巨大的山脉阻隔,这些山脉高耸陡峭,积冰积雪,猿猴愁攀,飞鸟不过,人自是过不了的。除了白狼山谷,那道一线天是仅存的通道。
这道一线天的危险之处有二,一是整条道极其狭窄,全程都仅能一人通过,无法两人并行;二是道中两边峭壁里有不少冰旅鼠洞xué,一旦惊动它们,必定引起它们的围攻。
孤飞燕和君九辰抵达一线天入口,皓月正当空。两侧大山都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