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并且懊恼,而他又是任家三代单传,这是要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可这件事是隐私中的隐私,哪怕身边的弟兄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能一眼看出来?莫非他是一位神医不成?
这事不能传出去,否则彪哥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非但自己会抬不起头,就算是任龙也会受人耻笑,而且任家未来无人接班,难保下面的人不会生事。
任彪冷汗直冒,“你还知道什么?”
“你们父子八年前探索一座遗迹时不慎中du,后来侥幸捡回一条小命,又经过名医救治调理,所以以为所中之du已经排尽,殊不知真正的致命隐患已经在身体里埋下了。”
任彪呼吸变得急促,他在二十四岁时确实与老爹探索过一座遗迹,也确实不慎触发遗迹里的某一个陷阱不慎身中剧du,辛亏及时治疗才排除du素。虽然那次行动十分危险,但是收获也是很不错的,所以回来以后也就没太细究。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与老爸的身体,不就是在八年前开始陆续出现问题的么?难道说现在自己所遭受的病症,全部都是那次冒险留下的后遗症?
那么不仅是自己,就连老爸也……
“你们所中为苗疆三眼鬼母蛊,这是一种非常恶du且罕见的灵蛊,分母蛊和子蛊两种,其中母蛊不仅能吞噬精血气髓,还会在身边亲近之人身上布下子蛊。”项云说到这又看了一眼任彪:“你体内的三眼鬼蛊是一只子蛊,它已经有八年火候,说明在探索遗迹之时,你们父子就中了蛊术。”
“那我爹他……”
任彪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来。
他才想起自己父亲八年前鼎盛时期,半只脚都已经踏进天脉修为,可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每旷日下,非但没能成功的突破反而倒退的厉害,如今虽然依然保留着六脉修为,却已经重病缠身甚至卧床不起。
“三眼鬼蛊的子蛊长时间远离母蛊就会陷入休眠状态,你体内的蛊虫依然保持着活跃与活xing,只能说明与母蛊的联系从来就没有中断过,三眼鬼蛊的母蛊此时此刻一定就在你父亲任龙身上,所以恕我直言,他时日无多。”
任彪冷汗在哗哗流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怎么,不信?三眼鬼母能力比三眼鬼子强出数倍,普通人经受八年的蚕食早就一命呜呼,不过你父亲的修为大概确实不弱,所以才能扛到今天还没四,只是想必饱受厌食、失眠、头痛之类的折磨,如今早就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吧。”
任彪浑身颤抖了起来。
恐惧,强烈的恐惧,从心底弥漫出来。
他光头彪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这不仅仅是对这种歹du诅咒的恐惧,更有对眼前之人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秘密,所有发生在身上或身边的事情,无论是自己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对方都一清二楚,细节都一模一样,竟分毫不差!
任龙几年来食yu与水面极差,只能依靠安神yào物勉强睡眠不到两个时辰,而且经常会感到头痛yu裂,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哦,对了,顺便再提醒一句。”
“三眼鬼母会不断生产子蛊,只要与任龙关系比较近的,百分之百会中镖,其中以妻子以及亲人为先。八年时间足够母蛊对所有黑衣社高层施加蛊降,只要中了这蛊术,短时间内没有反应,却会随着时间推移出现各种症状,普通医家手段几乎没有救治可能。任龙一旦人死灯灭,你们也xing命难保。”
项云对罗峥做了个手势。
“罗哥,放了他吧,他未来的时间,将会生不如死。”
罗峥一声不吭放开任彪,光头彪哪里还敢嚣张,先是愣了几秒以后,当看见项云准备离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等等!请先生救我!”
他这些年饱受怪病折磨,连续五年没有碰过女人,每次兄弟去逛窑子的时候,都不得不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这已经成为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事比想象中还严重,甚至关系到整个团伙,以及父亲的生命。
“救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