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该是我东州骄傲,武圣山对你有养育之恩,当年你叛出师门,口出狂言,本就是你的错误,如今又来东州寻衅……你口出狂言,屡屡刺激我等,无非就是要让我们全力出手,与你一战。”
“可我却了解你,过去的白景腾并不是这样的人,你莫非真的要对东州武者赶尽杀绝,让东州成为九州笑柄吗?”
一番话说出,众人不由得一震。
他们只知道白景腾饕餮暴戾,却不知其中内情,而钟大师威望高,又是个知情者,如今站出来,莫非能劝回白景腾么?
很多心里没底的人,倒是希望白景腾能够“知难而退。”
白景腾深深的看了钟大师一眼,说道。
“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理由!”
“对于东州,我的确有感情,可是当年逃离之时,我许下诺言,如今已成我的心魔,若是我不能履行诺言,那么武道之路将断去,从此再无进步……所以,这一战,我不为斩尽杀绝,而为了消除心魔!”
有人大怒:“为了自己的武道,要让整个东州陪葬,你这岂不是自私?”
“谁人不自私?”白景腾冷笑:“再者说,我本来也没有杀回来的意思,因为我觉得东州除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武圣之外,根本无人与我一战,可是前些日子,我听说动作出现了一个新晋武圣,年纪轻轻,他才是我今日目标,也不知道今日来了没有!”
新晋武圣?
张恒神情古怪,怎么绕着绕着,最后还是跟他扯上关系了。
要是这么说,那东州的灾难,岂不是自己惹来的?
“我的确听说动作有新晋武圣的传言,也派人寻找过,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只怕是江湖传言吧……”钟大师唏嘘道,他倒是真希望东州再出一个武圣,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没底气。
“是不是江湖传言我不知道,总之,我已经跨海而来,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白景腾眼中bào出精光,他拍了拍手,忽然间有许多人从云顶山庄内搬出一坛一坛的白酒。
在众人的疑惑眼神中,白景腾拍掉封泥,举起酒坛说道。
“钟大师,陈大师,王老大,镇南先生,白家兄弟……你们的确是我昔日前辈,今日你们围攻我,注定要败,我杀你们之前,饮一坛酒,一来为你们送行,二来则是绝jiāo酒,昔日情分,今日彻底斩断!”
说话间,他举起酒坛,咕嘟咕嘟的灌入腹中。
一坛酒喝完,他冲着钟大师点了点头,将空坛子摔在地上,之后再度举起一坛酒。
围攻他的武尊共有十二人,他连喝十二坛酒,依然神色自若,肚子也不见鼓起,整个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脸颊微红,酒意上涌。
“这么多酒,硬生生喝下去,只怕是醉都能醉死他,还怎么打架?”
许多人觉得他这是狂妄自大,自寻死路。
张恒却是看出了端倪,喃喃说道:“聪明人啊……”
白景腾事实上也没有万全的把握,所以他饮酒,说出豪言壮语,将自己bi到绝路,提升自己的气势。
本身他或许只有五成胜算,这么一来,至少有八成胜算了。
而钟大师等人,看着他喝酒,却没有阻止,也没有上前共饮的意思,这说明他们心中多少有侥幸心理,希望白景腾喝醉……当一个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就说明信心不足了。
此消彼长之下,白景腾胜算再多两成。
“喝这么多酒,你还打个屁架!”人群之中,忽然间有个武宗高手按捺不住。
他认为白景腾现在实力定然发挥不出来,于是飞跃而出,试图偷袭,若是能胜,自己扬名立万,就算输了,也不丢人。
“你是哪来的狗东西?”白景腾冷眼一瞥。
他一掌辟出,却是虚空中掌印浮现,重重落在此人胸口。
就看到他如同破布口袋一般倒飞而出,撞塌了山庄外墙,埋在了瓦砾之中,再也没有动静。
“哪一个先来决一死战!”
白景腾轻描淡写的杀人,怒喝道。
众多武尊见他威势滔天,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