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最好啦。”
这几日里凤七七同帝君过得甚是悠闲,然而在皇城深闱里的景容过的却并不怎么轻松。
此时景容景容正在御书房里发怒,火气冲天地将所有奏章都拂到了地上,“小小的邵阳兵变竟无一人愿带兵出征,我养这些庸才何用?!”
吼完,景容只觉胸中一闷,俯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旁的王福赶紧跪下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一定要保住龙体啊。”
景容捂住胸口,一手扶住案椅咳嗽得越来越大声,感觉胸腔里似有火在烧,竟有些站立不住,王福又赶紧起身扶住他,忽的他只觉只觉喉间一紧,舌尖里淌过一丝腥甜,一口瘀血便从他口中毫无预料的喷涌而出,溅到白底黑字的宣纸上,如墨染的红梅。
景容弯身扶着案桌,看着自己喷出的鲜血无力,他惨然一笑,“我还是赌输了”
景容失力的跌到回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挂着血迹的唇角却始终上扬着,他想,这样也好。
一旁的王福焦急的大喊,“来人呐,快来人,传太医……”
声音尖利刺耳,景容只是疲惫地闭着眼,只觉得很累,很累,渐渐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青芜赶到的时候,太医还未离去,因景容特许她到乾清殿不用通报,青芜便站在门外听见景容声音疲惫地问傅太医:“朕是得了什么病?”
傅太医俯身如实回答,“陛下乃是中了du。”
王福大惊,“陛下怎会中du!傅太医你可要瞧清楚了!”
“微臣所言千真万确,陛下中的乃甘华草之du,此草有异香可做香料,有助于入眠,但此草为至yin至寒之物,男子若长久嗅食会使阳气衰弱。陛下少时曾跌入净池落下了yin寒之症,此时体内又淤积了大量yin寒之du,加之怒火攻心,所以才诱发du素伤及心脉以至于咯血。”
“朕会怎样?”景容听了傅太医的陈述,面色未有变化,语气平静的问他。
“陛下的yin寒之症本就甚难调养,是断不能再接触yin寒之物的,如今受甘华du素所侵,恐怕,恐怕……”傅太医不敢再说下去,只能深深低头,唯恐激怒榻上之人。
景容闭上了眼,“朕还能活多久,朕要听实话。”
傅太医赶紧重重的磕头,“老臣不敢妄加推测,还望陛下恕罪。”
景容微皱了眉,“说吧,朕不会怪罪于你。”
傅太医额头抵住冰凉的地面,声音颤抖着说“多则半年,少则半月”。
景容缓缓勾起嘴角,面容苍白,是在多久以前自己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她终究还是恨着自己的。
门外的青芜捂住胸口,心里忽的一阵绞痛,空dàngdàng似少了什么,让人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握紧拳心转身朝慈宁宫跑去。
此时的恭亲王景灏正准备出宫,却碰上了冲着他奔来的青芜,青芜看见他立即拨下发间锋利的金簪俯身上前抵住景灏的颈喉,一旁的护卫立即拔剑,“请夫人自重。”
青芜并不理会,手中的金簪仍是紧紧握在手中直抵景灏咽喉,景灏伸手示意侍卫退下,转过眼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青芜,嘴角轻轻勾起,“夫人这是为何?”
青芜狠狠地盯着景灏,“du是你下的!”是肯定的语气。
“夫人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青芜紧紧贴在景灏喉头的金簪用了几分力,锋利的尖端陷入景灏皮肤,有鲜红的血溢出,青芜看着景垣,“少装蒜!我房内的熏香都是内务府送来的,说只是助眠的香,助眠的香有那么多却偏偏送来甘华草,是何居心?!”
“什么甘华草,与本王又有何关?”
青芜几乎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掌管内务府的高大人是你岳父!”
景灏对颈间的疼痛满不在乎,仍旧笑得云淡风轻,“是我又如何?”
青芜看着他竟还笑得出来,狠不得能将金簪全没入他咽喉,“卑鄙!”
景灏笑着抬手将青芜手中的利器缓缓移开,低头看着青芜,“我这不是如您所愿吗?宥宁小姐。”
他半眯着双眼,眼底透着一抹玩味。
青